“事情有变,咱们去祠堂,你也别躲了,躲不掉。”村长淡定下来,扛着秦靖禹往祠堂跑去。
夜半无人,这火刚烧了个头就被灭了。
几人围坐在祠堂大厅里,秦靖禹被放在几个蒲团组成的临时床垫上。
“老二媳妇,你真有治疗瘟病的办法?”村长急道。
木轻舟却是看向苏泉,“爹,苏文写了休书?”
苏泉脸色一凝,却也不好说谎,僵硬的点了点头,“文儿去世之前交给我的。”
木轻舟小脸平静,无悲无喜,眼角眉梢,却带了几分放松,好像穿了一身很重的盔甲,刚刚卸去一般。
“今日村长也在,爹亲口承认的休书,这休妻之事便算礼成了。既然休妻在半年前,那今日之事便与苏文无关。”
木轻舟轻轻开口,苏泉心头一颤,不知该说什么。她没想到木轻舟会如此坦然接受休妻,又如此成全了苏文的名声,丝毫未求证自己的清白。
村长看了看苏泉,见他点头,便也点了点头。
木轻舟这才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药方。
被叫来的柳岸立刻抢过去,看了一眼颓然道,“方子对,可药……”
“这是药渣,柳大夫可能看出端倪?”木轻舟又掏出一方手帕,中间隔了牛皮纸,包着一小捧黑色渣滓。
柳岸不报希望,刚刚他给秦靖禹把了脉,虽然烧退了,可瘟病之症却隐在体内。
“咦!”柳岸忽地展眉,鼻尖凑过去又使劲闻了闻。
“这……”
“怎么了?是有新办法吗?快说啊,村里都等着救命那。”
柳岸道,“这方子怕也是高人研究所得,虽然没有那味药,但是替代之物却能遏止瘟疫传播。”
“遏止传播?什么意思?”村长急道。
“就是说,发病的不一定能治好,但是未发病的却能及时防御,只要配合相应防护,传播之危不足为惧。”
柳岸说罢哈哈大笑两声,拿着方子就跑了。
木轻舟起身追了两步却没有追上,忙转身看向村长,“这方子是那人的,还望村长施舍份药救他性命。”
村长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正色道,“你已经不是我柳河村的人,按理说你给村里带来这么大的祸端,我们不该轻易放过去。念你贡献药方有功,便不再追究此事。只不过,你还有那个病秧子都不能再待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