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总觉得刚刚那女子的背影很熟悉。”
“哪个女子?你又祸害了哪家女子啊?”
“没有没有,许是我看错了,走吧走吧,喝酒去。”
木轻舟拿着草药回了禹王府,取了几个炉子开始熬制膏药,这膏药和普通的药汤不一样,火候的把握更精准一些。
很快整个院子就飘起了浓浓的药草味。
院子外经过的一辆马车,一只苍老的手忽然掀起了布帘子往外看,“这是哪里?”
“回侯爷,禹王府。”
“禹王府?”
“是侯爷,再过两条街就是梦春楼,您坐好。”
车夫刚要加速,白鹤却道,“停一停,本侯许久不曾出门,既然路过禹王府理应进去拜访一番,停车去通报吧。”
车夫忙将车子稳稳的停了禹王府门前的大树下,他下车走到门口与冲着门口侍卫躬身一礼,“归元侯前来拜访禹王殿下,劳烦通传。”
侍卫看了看车夫又看了看大树下的马车道,“禹王殿下入宫未归,贵人改日再来吧。”
车夫听了之后刚要回身转话,白鹤却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白鹤算是东吴国最早的军侯,今年已经七十有二,早就远离朝局赋闲在家,他的两个儿子也为东吴国战死,只留下一个不争气的孙子白子墨。
虽然白子墨对东吴国无功,可是白鹤的功勋和两个儿子的功勋足以保证白子墨一生无忧。
当年秦巢学武就是白鹤教的,虽然没有帝师之名,却有帝师之实,所以就算萧军澈还活着,和况殇加起来也不敢对白鹤无礼的。
车夫忙上前搀扶,却被白鹤一巴掌呼在脑袋上,“老子还没老到走路都让人扶着的。”
车夫忙道,“是是是,侯爷老当益壮,是小的该死。”
白鹤走到门口看了看,冲着那两个侍卫道,“老头子路过禹王府,口渴难耐,要进去等。”
那两个侍卫很是为难,若是旁人,他们拦就拦了,就算惹恼了对方,上面也有禹王殿下挡着,可是这老者身份太特殊,实在是,挡不住啊。
两个侍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白鹤却已经阔步走了进来。
暗卫立刻通知了老郭,老郭却不肯露面,只吩咐说那老头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拦着。
白鹤便如入自家门一般,悠哉的晃着脚步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还抱怨,“这小子的府邸怎么人这么少,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难不成还得老头子我自己去冲茶?”
老郭躲在暗处连连扶额,立刻吩咐人去冲茶送过去。
白鹤很快就到了后院,见到了正在埋头熬制熬药的木轻舟。
木轻舟此刻撸着袖子,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棍子,正一边调整火焰的大小一般扇着药罐子里的热气,观察药膏熬到了什么程度。
白鹤已经到了跟前她都没有发现,抬手抹了一下额头,白净的额头出现了几道黑灰,样子很是滑稽。
“哈哈哈哈,小丫头,你就是阿靖那小子藏在府里的小娘子?”
木轻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棍子就扔了过去,拿棍子还带着些火星子,差点就把白鹤的胡子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