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殇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却被吹得猎猎作响。
木轻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将身体往秦靖禹怀里靠了靠,以让他能有能多的发挥空间。
她这细微的动作,却让秦靖禹外放的内力缓缓收了回来。
他低头看向木轻舟,“可有冻着?”
木轻舟摇摇头,冲着笑了一下。
哗哗的水声再次响起,况殇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秦靖禹抬头看过去,声音平淡,“况军侯威武不减当年啊。”
况殇压了压胸口翻滚的气血,沉声回道,“禹王殿下谬赞了。”
他说着,目光落在了木轻舟怀里,“想必这位就是最近名动京城的女大夫吧!果然姿容出众,怪不得连禹王殿下都会为你沉迷。”
木轻舟不认识况殇,可听这话怎么那么不顺耳。
不过人家是军侯,这礼数还是要有的。
她刚要起身行礼,却被秦靖禹的大手扣在了腰上无法动弹。
“不必起身,况军侯不会在乎这些虚礼,更何况,即便是你行了礼,也不见得他就能待见你。”
况殇脸色一僵,木轻舟却在他的目光下点了点头,乖巧的柔声回道,“殿下所言有理。”
况殇面色不善,冷笑一声道,“身为医者,原来就是如此对待病人的?”
木轻舟抬头看向况殇,“你要看病?”
“怎么?木大夫看病还要看人的身份吗?难不成本侯看不得?”
“自然不是,不过,我坐诊的时间已经过了,烦请军侯明日去瑞祥药铺取号,我自会为你诊断。”
木轻舟不卑不亢,况殇却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
“若本侯今日非要你诊那?”
“况殇,你当本王不存在吗?”秦靖禹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况殇笑道,“殿下为了一个女人,要跟老臣动手吗?”
“我还能杀了你你信不信?”秦靖禹冷道。
况殇摇头,“老臣还真不信!”
木轻舟拍了拍秦靖禹的手腕,示意放自己起身。
秦靖禹看向她,木轻舟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片刻后,腰间的大手挪开,木轻舟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船舱,站在况殇的几步开外,并没有行礼。
“听闻宫里的太医,无论晨昏,只要贵人需要,就必须出诊,可是真的?”
“自然是。”况殇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木轻舟,对传闻此女医术化神的说法根本不信。
“可民女不是太医,不是医女,你凭何要求我随时为你诊脉?凭你是军侯的身份?恕民女见识浅薄,只听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说法,倒是从未听过,官要民死民不得抗争之言。”
“医术不见得多好,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子,就凭你刚刚这些话,本侯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木轻舟轻轻笑了一笑,“侯爷官威民女见识到了,明日定会告诉所有前来诊脉的百姓,遇侯爷定要避让三分,毕竟,连传闻中的禹王殿下的私船都能随意闯入,更何况普通百姓。若侯爷定下明日去瑞祥药铺,我便请掌柜的贴下告示,明日只为侯爷一人诊脉,如何?”
秦靖禹憋笑不语。
况殇冷冷的看着木轻舟,这女人当真是胆大,倒是被她这柔弱的表象给骗了。原本以为,威慑几句定能让她慌乱犯错,不成想倒是给自己挖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