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巢不说话,只是依旧皱着眉头。
萧凝霜是什么人啊,陪在皇上身边多年,如何能看不懂秦巢的心情。
秦巢对木轻舟的不喜,她自然也明白,此时不多言几句还要等待何时。
“就当是鸢儿年幼无知,当真是做了错事,这些怪臣妾和哥哥教导无妨,与旁人无关。可是禹王殿下是何等风姿之人,皇上可曾见过他对那个女子和颜悦色过?只是去了一趟富江城,短短月余,就被迷了心智,甚至非她不娶?皇上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秦巢不说话,眉心皱的更紧,不时的还会往外看上几眼。
萧凝霜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又道,“还有一事,臣妾前两日才知道,只是病体缠绵,也没敢惊扰皇上。”
“何事?关于那女人?”
“此事臣妾是听婉君说的。”
“公主?公主也认得那女人?”
“公主自然不认得,前两日她受苏太师的孙女相邀去虹涛书院游玩,期间遇到了曹尚书和林翰院的女儿,听了一件事,回宫之后告诉了臣妾,臣妾觉得好生奇怪。”
“何事?”
“若说禹王殿下血气方刚,木轻舟虽是个寡妇,可是身段和样貌却是极好的,二人有些把持不住也是有情可原,可是,皇上觉得,况殇况军侯是什么样的人?”
“况殇?你提他是何意?”
“林翰院的女儿亲眼看到木轻舟坐着马车自后门进出况军侯的府邸。”
“什么?她去过况殇家?”
秦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萧凝霜又道,“臣妾当时听闻后就训斥了婉君,说她不可随意谈论朝中重臣,臣妾当时觉得,况军侯许是招了木轻舟入府诊病,只是这诊病怎么诊的奇奇怪怪的,还从后门悄悄进去,听闻,还是况军侯的亲卫统领玉统领亲自将人领进去的。”
秦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萧凝霜立刻起身跪在地上,正色道,“皇上,皇子成婚关乎皇家血脉大事,禹王殿下沉迷情爱行事冲动在所难免,还请皇上斟酌明定。”
凝芷宫所有宫人都跪在了地上接受调查,木轻舟提议先看尸体。
素瑶道,“殿下,尸体太诡异,当时太医看过也说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原本是抬去慎刑司交给掌事公公处理的,不过抬过去之后有个小太监就出了问题,此事很快在宫里传来,掌事公公担心那尸体有问题便直接烧了。至于那个出事的小太监,去了慎刑司后也死了,被扔去了宫外,应该已经运到了郊外的乱葬岗里,这个天气,怕是已经臭了烂了。”
尸体没有,查什么啊?
木轻舟有些为难的看向秦靖禹。
秦靖禹道,“你说当日抬人的有两个小太监,另一个是谁?”
“小东子!”
素瑶抬手一指,在角落里跪着的一个白净小太监站了起来。
“小东子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