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云用鞭子把人抽得皮开肉绽,险些就要丢了性命。
许卿湖和姚何还没有走进宅子就听到了宅子里传来的惨叫声。
韩储闻声而来,一来就看到柳青云在鞭打杨守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青云气怒道:“她摔坏了我的琵琶,还敢割伤我的手臂,我非要教训她不可。”
韩储:“她是王爷请来的客人,你不可随意动手。”
“我不管,她是王爷请来的又如何,敢摔我的琵琶,我饶不了她。”说着又握着鞭子往杨守归身上抽。
许卿湖一进来就看到柳青云在鞭打杨守归,看清吊在树上的杨守归之后,许卿湖怒火中烧,上前去用刀背将柳青云打倒在地,随后割掉了绳子,把杨守归抱了下来。
一看到许卿湖杨守归就泣不成声,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哭诉道:“阿哥,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许卿湖让水汜先把她带回府上,道:“让郎中给她用最好的药,女孩子家,不能留了疤。”
曹错一来便看见许多人聚在此处,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许卿湖就发了狠地打了他一掌,曹错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墙。
许卿湖以为是曹错下令让柳青云鞭打杨守归的,更觉曹错狠毒,“她和你无冤无仇,你就让人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你也太狠了。你不是大魏王爷吗?你不是很高贵吗?对一个手无寸铁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曹错被许卿湖那一掌打得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般,捂住胸口喘了两口气,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卿湖抬刀指着他,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放过你。”
曹错不可置信地看他,道:“许卿湖,你要杀我?”
于瓒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人先前可是隔三差五就同睡一屋的关系,没想到他家大人往山崖底下这么一摔就翻脸不认人了,实在是令人唏嘘。
韩储挡在曹错面前,道:“今日之事,和王爷无关。”
许卿湖:“你说无关就无关?他把厥北细作养在身边也和他无关吗?”
曹错不解道:“什么厥北细作?”
许卿湖刀尖指着柳青云,看向曹错,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这么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待在你身边你竟毫不知情,我该说你太蠢还是该说你太天真?”
柳青云一脸惊恐,道:“什么厥北细作?我,我祖籍是竟京的,我从来就没有去过厥北。”
许卿湖轻笑了一声,道:“果真会演,难怪能把王爷身边的人各个都糊弄过去,若不是昨日你和韩储一同去了孔怀远府上,恐怕大家伙都现在都还被你耍得团团转。”
柳青云死不认账,道:“我就是闲得没事才会和韩储一同前去,难道谁跟韩储一起去谁就是厥北细作吗?”
“那两人贪生怕死,孔牧还没审他们就什么都招了,可是你们一来,他二人就立马改口了,”许卿湖道:“所以孔怀远才会说等到今日再审,为的就是要引你出来。”
柳青云笑道:“你说得很精彩,但很可惜,我什么都没做过。”
管豹道:“昨晚我刺伤了那个在孔怀远府上捣乱的女细作,你是不是细作,掀开衣袖一看便知。”
柳青云并没有掀开衣袖,从容道:“我手臂上是有伤,不过是被方才那个女人拿刀割伤的,跟昨晚的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守归只是受了伤,不是断了气,事情到底如何一问便知,”许卿湖道:“豹子,把人拿下。”
柳青云自知蒙混不过去,迅速逃跑,许卿湖翻身上马,低头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曹错,此时的他,就像一条被痛打的狗。
许卿湖丝毫没客气,道:“真是有够愚蠢的,你得好好感谢你出身尊贵生在了好人家,要不然你就是再多活几十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大本事。”
说完许卿湖不再去看曹错,而是骑马去追柳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