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原本是想借着嫁娶之事给沈落凝求一个侧妃之位。
这死丫头就这样把她的话打断。
坐在一旁的沈落凝却停住了喝茶的动作,除了沈楒澜,谁都没注意到。
“芙芙是说赵家?”李鹤萓问。
“是了,皇上有意赐婚,上元节后便要下旨。”沈楒澜答。
一阵刺耳的茶碗落地的声音在会客厅内响起,大家循着声音望向沈落凝。
“妹妹这是怎么了,茶碗都端不住了?”沈楒澜笑着问她。
虞盼春赶紧让人去捡了碎瓷收拾。
“茶有些烫手,一时没拿稳。”沈落凝解释。
看着她一副慌乱的样子,沈楒澜眼神幽深。
“妹妹小心些。”
沈落凝借口换衣裙走开了。
用完席面沈楒澜和李鹤萓一同离开沈府的西府。
“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李鹤萓问她。
沈楒澜思忖片刻后问李鹤萓:“阿娘在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李鹤萓道:“若是荣耀,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配不配得上这般荣耀;若是祸事,无关紧要的人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插手。”
“那阿娘等着看好戏。”
李鹤萓拍了拍沈楒澜的手道:“不论你要做什么,切记三思而后行。”
沈楒澜点头“会的。”
……
夜深人静,沈楒澜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跪坐在窗前手单托腮,冬夜的月色,带着彻骨的清寒洒落在窗外。
冰冷的风拂过沈楒澜的脸带起发丝,沈楒澜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月亮圆了。
摩挲着手上那封信,沈楒澜没有打开,她计算着日子,周策宸已经离开有三日了。
三日里,她一人食,一人寝,夜半被噩梦惊醒不自觉去摸身侧的床,摸到的只有一片冰冷。
惊醒了,便也睡不着了,坐在窗前吹着刺骨的冷风,沈楒澜想着静安寺里的老和尚同自己说的话。
“情思难断劫苦解,波澜万丈渡此生。”
她的一生注定波澜,所有伤她的,阻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