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正是因为天天同太傅辩驳,太傅才来告状的。”
姜后扶了扶额,“宣李尚宫来。”
“殿下,已至望仙门。“以檀出言提醒,拉回了云怀月的思绪。
一行人还待侍卫查宫禁令牌,便看到以茶气喘吁吁地跑来,站定后,扶着胸口,
“殿下!您走后,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她召了李尚仪,斥她教唆殿下,又罚了四十杖,如今已行完了,您快去看看吧。”
云怀月听老师挨了打,顿时有些着急,
“以茶,现下母后应歇了,你先替我去给芳缨姑姑复个命。以檀,我们速去永昌殿!”
她一路风风火火,入门便见李令颐趴在榻上,后背一片嫣红。
父皇自她小时便卧病在榻,若说姜后替了“严父”的角色,那李令颐便是“慈母”。
头次见老师受如此重的刑罚,她颇为心疼,
“老师,怎会如此,你还痛不痛呀?”
李令颐故作无事,笑着安慰,
“无妨,已经上过药了,今日之事办妥了,我也就心安了。”
“母后是因为我的言语责罚您的吗?”
她趴在李令颐床前,李令颐摸了摸她的头发,答到
“皇后娘娘她为人聪慧,又代君执政十余年,我们的那些小伎俩,又怎能蒙骗她。”
“今日之事,她不责于你,是知晓你不过是受我所托罢了,唉……我同皇后娘娘,还有温琢她母亲,一同长大,她也是念及情谊的,不然怎会情轻易松口。”
李令颐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好似追忆起了少年时。
“天晚了,我也乏了,明日还当值呢,殿下也快回去吧。”
“好,那老师您好好休养,明儿我给您拿药来。”
云怀月说完,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折腾了一天,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夜深人静。
她忆起那人一身伤,便问青潜,“温琢现下如何了?”
“请了叶公子来看,叶公子说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刚开春,狱中寒凉,怕是要好好将养。现已经处理好上药了。”
“走,我们去镜心阁看看。”
青潜带她泛舟到镜心阁上,她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开始思索母后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从前一直长在帝后的宠爱中,出生便得赐封号“昭凰”。
不仅能和众皇子一同上课,还另指李令颐当其师。
未成婚,便已赐了公主府,又把凤凰赐她作图腾。
母后对她的好是毋庸置疑的,但经此一事,她察觉到,她同母后,注定不能同寻常人家的母女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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