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先排除的就是瑞雪兆丰年。
笑话,要是真是瑞雪兆丰年,那大祭司岂不是还得带领着群众一起给小岛下一场雪才行,这还没开始下就化了吧。
所以暂时从谐音梗考虑——那就是血。
鱼人的设定如果是真的海神,那它们说不定可以预见今天这种岛民和游客惹怒他们的未来。
那么作为气性大的神明,那当然是要惹怒它们的人全部死光光啦。
尤其是像游客这种,妄图分食神明的血肉以图长生的贪心者。
所以她现在离开这里是给原住民们寻找武器去的。
毕竟现在只有游客一方有见血的鱼叉棍棒一类,原住民们可是虔诚的很,啥都没带,沐浴更衣一番就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罪,我私闯名宅……”楼囚蝉在翻入一户人家的时候,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利落轻巧地翻过围墙跳了进去。
至于为什么要私闯民宅?
那还用问吗?
找工具让他们自相残杀一把啊。
她当初就在他们住的民宿那儿转过一圈,最多也就一个房间里配了一个渔网一把鱼叉。而一个民宿就只有五间房间,觉得不够啊,除非原住民里出一个“大将军”,持着鱼叉以一敌百的那种。
其实民宿里菜刀什么的倒是挺多的。
但是楼囚蝉觉得用菜刀挺没有意思的,再说他们作为渔民,用鱼叉肯定也用的很好,和对面的游客由于相同的武器也能在同一起点之上。
她每拿到一柄鱼叉,就会往渔网里一丢一裹,然后拖着渔网走就行。
等差不多搞来了几乎每户家庭的鱼叉,估计着他们吵架吵的情绪快上头的时候,楼囚蝉才施施然拖着两个网满鱼叉的大渔网往海边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到海上那几个光点又出现了,只不过她刚刚注意到,那几个光点闪了几下又隐入海里。
程渡眼睛亮,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刚好看到折回的楼囚蝉,立马喊到:“大祭司!你回来……了?”
他看见了两大网鱼叉,愣住了。
楼囚蝉清了清嗓子,然后看了眼眼前闹哄哄的场景,还是放弃了大声叫他们停下来的想法。
“小程,交给你一个重任,你可以做到吗?”她微笑着转头看向程渡。
“当然可以!!”程渡一挺胸。
“不错,有前途,那你叫他们停下来吧,我有事要讲。”楼囚蝉说完,便转脸看向海面上半轮月亮的倒影。
鬓边一些从发圈里逃出来的发丝被海风吹到脸颊上,莫名给她增添了些清冷感和属于大祭司这一身份的神秘感。
程渡一不小心看呆了,觉得新的大祭司看着比之前那一任的可厉害多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好。
但是他很快发现……大祭司是不是在坑他。
因为他用了他吃奶的劲超级用力地喊他们停下,但声音不是被他们吵骂的声音盖住,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海风声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