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走来走去,这样的法器肯定会藏在某处地方。
阿篱想着便走进了梵夜阁,正值众仙侍都不在,他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每个床铺皆寻了一遍。
很快就满头大汗,他坐在一人的榻上,双手撑在身后。
“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啊,莫非不是梵夜阁里的人?”
眼看到了仙侍们午时歇息的时刻,他急忙双手运用着法术,将一切恢复原样。
跑至门口,并未瞧清来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阿篱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谁这么不长眼睛,没看见人嘛,我的头……”
他抬头瞧去,原来是桑榆殿下身旁侍奉的子砚。
“子砚,你。”
话还未说完,子砚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走了进去。
阿篱心中的火噌地一下,就升了起来,起身跳了起来,跟了上去。
“子砚,我知晓你如今跟在储君身边侍奉,也不该这般目中无人吧,撞到了人,你都不……”
他伸手去拉子砚,子砚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了他的手,径直向院子走去。
“你!你给我站住!今日不同我分个高低,休想离开!”
阿篱站在子砚的面前,双手插在腰间,可对面的人却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啪!”
阿篱伸出左手,一道白光打在子砚的后背上,眼前之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欸,我可没用多大的力气,你以为这样装死就没事儿了,你给我起来!”
片刻后,子砚从地上爬起,一言未发,又再次向着院子的一处阴暗角落走去。
“不对啊。”
此时,阿篱才发觉到异常,子砚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就算自己刚刚那一下并未打疼他,他也不可能不反击。
而且,怎么从进了梵夜阁之后,他就一直向着院子走,院子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阿篱跟了上去,子砚走至一个角落,静静地站在阴影之下,一动不动。
不过轻轻一下,被自己打傻了?
“子砚,你好好地站在这儿做甚?”
阿篱掰过他的肩膀,他竟只转过了上半身,下半身仍旧纹丝未动。
阿篱贴近过去,子砚的双眼无神,并没有任何生气,好似,好似傀儡一般。
从前在司命殿,他也听星君说过,有一种纸做的傀儡,可以伪装任何人,与常人无异。
但是,不能沾水,只要沾水就会现出原形。
“但愿不是。”
阿篱嘴里念叨着,手中施着术法,院中水缸里的水,化作雨滴落在子砚的身上。
眼前的男子抖了抖,竟消了下去,变成了一张白纸。
“坏了!”
阿篱心中隐约觉着不安,一道白光闪过,子砚又恢复如常。
阿篱站在不远处院子的另一边,满院的花草散发着清香,这些都是变幻出来的假象。
天界之中除了百花园,并无其他花草生长,是以除了百花园,并没有别处落雨。
此人自是知晓,才会从子砚下手,因为子砚向来除了梵夜阁,便只到青宫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