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看到他信以为真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
这时,谢苏才知道李晏是开玩笑,谢苏撒娇地轻捶着李晏的胸膛,嗔怪道:“大人真坏。”
李晏哈哈大笑,言归正传:“放心吧,我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罢了。”
可是在皇帝身边的正五品,比外放的正三品都体面。
谢苏眉毛一跳:“大人准备如何对付他?”
李晏缓缓道:“他敢动我的人,就要会出点代价,一个庶常,竟然敢打我的人,是谁给他这个胆子?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好好养你的伤,没有我的吩咐,切不可私自找人出气,免得又被他欺负。”
“多谢大人。”谢苏紧紧地握住李晏的手,感激涕零,满心欢喜地以身相许。
李晏喜形于色,在快活中不忘安慰道:“明康那小子,不过是个上窜下跳的小丑,说他是大名士他就真当自己天下独一无二的名士了,若没我抬举他,他什么也不是。”
“大人说得对,明康就是个会一点文墨的儒丐罢了。大人若把他拿捏着他还敢说一个字不成!”
骂起明康,李晏得到的快活就越越多,他飘飘欲仙道:“明康不过是个芝麻官,以为受了皇上几句夸赞,得了几件赏赐,就真得成了大名士了?那些所谓的名士提起来不过是一些不得志的文人。”
“大人说得极是。”
如李晏所说,谢苏以为明康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明府里却因为谢苏的事闹翻了天。
明喜义正严辞地指责着他的堂弟不该为所欲为。原本明喜并不知道谢苏的伤是何人所为。
当时现狼狈不堪的谢苏时,谢苏躲躲闪闪没有具体说出来生了什么事。
明喜原本就瞧不起谢苏,看到他这个样子一路嘲笑到府里。
谁知明康进府后,突然就说明日去沛王府提亲。
明夫人吓一跳,继而回过神来,笑道:“康儿你终于想通了,要娶长乐亭主。”
“不,我说的是宜安,一直以来我要提亲的是宜安。”
“康儿,你疯了?宜安是个庶出,而且听她的嫡母透露的话,宜安已经失了清白,这样的女子你怎么能娶为妻?”明夫人吃惊地劝说。
明喜也收敛了对谢苏的嘲讽,驳斥道:“今日你亲眼看到了,她与谢家的那一位看起来关系不一般呢,你难道看中了谢苏那厮喜欢的女人?”
言语里带着不尽的嘲讽。
其实明夫人和明喜都希望明康娶长乐亭主,那样对明喜的仕途有极大的帮助。
亭主的夫君虽然不能做大官,但没有规定亭主夫君的哥哥不能做大官。
明喜恨不得按着他这个堂弟的头让他答应娶长乐亭主。
可是他这个堂弟总是做出让他们不解的事。
明康望着面前吃惊的两人,淡淡道:“谢苏那厮也是让我给阉的。
突如其来的话吓了明喜一跳。
谢苏的伤竟然是明康所为!
“二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难道不知道谢苏那人最小鸡肚肠吗?”
明康淡淡道:“谁让他欺负宜安,没有杀他已算客气。”
明康的话令明喜与明夫人都吃惊不已。
明喜怒了,可是看到明康的表情仍旧是淡淡,他叹了口气缓缓道:“二弟,这件事你就没考虑过后果吗?谢苏那厮得罪他很容易,但怕就怕在他那张嘴上,他若去向李尚书告一状,你的前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