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凡疼的直吸凉气。
霍尔曼惊魂未定的看着冲出去的白影,“Kinimaoangpagpatay!”(这是抹杀!)他破口大骂,词句中透着难言的愤怒和颤抖。
一分的愤怒,九分的颤抖,来自他死里逃生的惊魂未定。
头一次,上官羽凡见到这种又怂又凶的说话方式。
“pataybaakoniwebster?”(他韦伯斯特要杀了我么?)
“Unsaonniya?”(他怎么能?)
“Unsakahasiya?”(他怎么敢?)
“Naunsangadilimansiyamakapugongsausakaihalasngabitin!”(他怎么可以连个蛮蛇都控制不住!)
“hapitkoniyapatyon!Kinahanglangmaghikogsiyasaakongatubangan!”(他害的我差点死了!他应该在我面前切腹自刎!)
上官羽凡的凉气还没完全吸上,就听见霍尔曼在这里胡言乱语,而且这刚好,从那被江澈撞开的门后走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是谁自然不必说,里面还有谁那已然是显而易见。
霍尔曼说人坏话被当事人现场抓包。
上官羽凡那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很好,很奈斯,这样韦伯斯特的注意力就会在霍尔曼身上了!
别注意他!就这样!这样很好!
上官羽凡暗自发挥他降低存在感的办法。
但其实也不必如此,韦伯斯特超高超强的听力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霍尔曼的坏话了。
不过雄虫都是那个德行,他压根就没在意霍尔曼那些毫无营养的话。
多年来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已经让他练就了一身强悍的容忍力,霍尔曼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就像是教你的代课老师站出来骂你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骂你是烂泥扶不上墙。
换做一个没怎么被骂过的人,自然心里不好受,但是要从小被骂到大呢?
你就会觉得他说的话跟那个“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一样毫无营养。
最搞笑的是,雄虫对所有雌虫都这样,代入想象一下:你的代课老师对所有学生都这样。
那就是屎粥?
有点恶心了。
但有一说一,当只有一个人被骂的时候,你可能会难过,失去自信,可当所有人都被骂的时候。
哦,无所谓,那叫我平等的鄙视所有人,在坐的都是垃圾!
雄虫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虫族社会中养出来的雄虫轻微一点还好,但要是养出来奇葩的那种,哦,养出来基本都是奇葩的那种。
就是这样:偶等都是垃圾,都应该跪着服务我!
但你兽人社会也别大哥说二哥,兽人社会养出来的向导虽然没有这种平等的鄙视每一个人的自信,但他们在别的地方有别的自信。
他们的奇葩向导是这样的:我是你们所有人心中的小公主!宠着我,满足我的愿望需求是你们应该做的,我就应该被你们宠着!
有区别吗?区别是有的,但不大。
只不过一个是自己层面不变,拉低别人的层面,将别人比作垃圾。
一个是别人的层面不变,抬高自己的层面,让自己成为公主,成为中心。
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在他们眼里,对方和自己都不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