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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歌词出自《喜羊羊与灰太狼》】
阴山古墓艳影绝 61逃跑未遂
眉如黛,眸若辰,青丝绵绵泻如瀑,难以想象同一个人,穿成女装竟能这般震慑他魂魄!宗卿朔怔怔端着茶杯的手一动不动,心脏突然开始不规律跳动,十八年来,他遇见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却从来未出现这般心跳,严格说来他还不甚清楚这般心跳究竟为何,难道是即将变态的征兆?!一滴冷汗滑落。
惊得叙叙一愣,“小师伯,你心跳的声音好快!丫,这时候千万别出问题,魔头要来啦!”她压低嗓门凑近低语,熟料宗卿朔竟若煮熟的螃蟹,赤红一片,半晌,嗫嚅道,“你……是小麦?”女孩一样的小麦……
“那当然,你看!”叙叙大咧咧撩起耳边青丝让他检查,“看仔细了,我可没有耳洞。”这家伙吃错药了,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随着青丝撩起,叙叙颈窝特有的幽香一股脑钻进宗卿朔此时异常敏感的鼻腔,刺激得他浑身一怔,慌忙收回眼神,“离,离我远点。”
见宗卿朔不以为然,叙叙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起他便往角落处走,捡个清净的隐蔽处,叙叙使劲压着僵硬的宗卿朔蹲下,小脑袋还不放心的朝外张望一瞬,才放心缩回来,凑近宗卿朔道,“七砚辽那日把我抓走就是为了上阴山!如今他有急事先行离开一小会儿,我们趁机快逃,再晚就来不及了。”以后上阴山这种危险勾当切记带上重月同学。
宗卿朔诧异,“七砚辽在这客栈?!”麻烦了,这个魔头十分难缠。
叙叙急忙用最简洁的语言将事情前后叙述一遍,宗卿朔一边听一边拉着叙叙通知另外四名弟子,六人消无声息,领回马匹掉头走人。
没有马车,只能骑马!叙叙犯难瞅着宗卿朔,她不会骑!宗卿朔眉宇间并无慌乱,只是神情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抹严肃认真,二话不说抱着叙叙跨上他的“千里雪”爱骑。
鞭声扬,蹄声乱,长长驿道上翻滚五条尘浪。莫名其妙的掌柜急匆匆跑出来,喊,“客官,还没找您零钱呢!!”这冗长聒噪被嗒嗒蹄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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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刚跑了不过数里,叙叙已经因窒息开始翻白眼了,这千里雪的速度简直太恐怖,比寻常马匹快好多,另外四名弟子单人一骑拼命狂奔,才勉勉强强尾随并未发挥最大能力且还承载两人的千里雪。
叙叙坐在宗卿朔怀中大口大口灌着风,鼻腔全被猛烈的空气塞满,几乎无法呼吸。丫,是谁说跟帅哥骑马私奔很浪漫的?老娘快喘不过气了,毫无美感可言,呜呜,突然很想念摩托车上的头盔!
“你还好吧!”察觉怀中的不安,宗卿朔猜出小麦快窒息了,一般人承受不起千里雪的速度,而他有上乘内力,方才可驾驭自如。于是急急勒紧缰绳,命令马儿放慢速度,双手迅速抄起叙叙,将她身体搬过来,与他面对面,相拥而坐,叙叙羞窘,这个姿势也太……好在她是现代人,没有那么强的保守观念,而且命悬一线的时候,谁还管这些毛事!便努力抱紧宗卿朔,维持身体平衡!
宗卿朔也没有多余时间搭话,只“驾——”的一声,千里雪速度骤然狂增,叙叙本能的急忙将脑袋埋进宗卿朔怀里,小手死死卡住他硬朗的腰身,两条柔软的腿一颠一颠搭在宗卿朔修长结实的美腿上,想盘起来,马背却不够宽,呜呜,腿好痛,快麻了!逃跑,真他丫不是人受的罪!口中默念,吃得苦中苦,方能捡小命。叙叙想想便怒,七砚辽此番明摆着让她送死呢!
“你二人抄走边道路,你二人抄右边道路。”宗卿朔眉间冷芒毕现,从容不迫指挥四名弟子,自己则抄显眼的大陆狂奔。武当素来以爱护弟子出众,危险都是留给长辈的。
叙叙并不埋怨宗卿朔带她走最危险的路,因为她是武当的大师兄,有这份责任。丫,冬小麦,老娘诅咒你天天掉粪坑!
“你说路上会有花海归琼的爪牙么?”叙叙扯着嗓子喊,然,声音依旧被风吹弱许多。
“有。每条路都有。”
“啊?那我们的行迹岂不很快败露?你为什么还让四名武当弟子抄小道。”
“只是不跟我们走一起,他们的生存几率就大很多。”宗卿朔唇形抿得异常紧绷,叙叙有些担忧,若对付花海归琼的爪牙,宗卿朔一定没问题,但嗅觉灵敏的七砚辽定会闻讯赶来,小师伯自然不是大魔头的对手,且魔头人多势众!叙叙银牙暗咬,默默攥紧剑杀。
宽阔的泥土路,红尘滚滚,叙叙眯缝着眼,看苍穹染黑大地,除了马蹄声,四周安静的骇人。她紧咬下唇,素手的力道渐渐收紧!
“吁——”刺耳的嘶鸣划破天际,叙叙身体猛的前倾,千里雪前蹄仰起,几乎要后翻,这个险险的动作维持约三十秒,险险听见自己心脏鼓动的。
宗卿朔要紧牙关,吼一声,“跳!”
叙叙顿觉身体一轻,已随着宗卿朔反身滚马,天旋地转的二人咕噜噜碾过数米荒草地。
刚才有人推了千里马一掌,好恐怖,谁的掌风如何强劲,竟能当街阻止飞驰的骏马!叙叙睁大眼睛,不用说,自然是七砚辽那魔头。
只见他倨傲挺立,一只脚挑衅踩在瘫倒的马背上,双眸凛冽寒光,冷眉也染寒霜,叙叙缩了缩脖子,他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