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变卦了,分明就是你放鸽子,害我……”空欢喜一场,话到嘴边觉得别扭,宗卿朔又临场改成,“害我白准备了一下下。”
“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你答应我不阻止千里雪跟我玩就不许变卦!”叙叙蹙眉叉腰,才不怕他呢,就不信武当的小师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食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哎哟!宗卿朔衡横眉冷对,“丫,我就没见过脸皮比你厚的,马是我的,不给你玩就不给你玩!”
“你……你说话不算话!”叙叙气的张口结舌,可算见识了某人无耻的程度。
“我就说话不算话,有本事打我呀!小短腿,水桶腰!哼!”
啊啊啊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真是气死我了!叙叙直跳脚,眼见就要跟宗卿朔打起来,微步歌却闲庭漫步走过来,轻轻拉过叙叙道,“你们别吵了!近日我去抓一匹能干的小野马,好好驯养,说不定也能像千里雪那么名贵。”
步歌要亲自抓一匹属于她的马,叙叙心头一甜,遂得意的朝宗卿朔做鬼脸,炫耀的扬了扬下巴。立刻弯着步歌肩膀道,“带我一起去。”
“嗯。”
宗卿朔的脸色瞬间绿了大半,可恶的叙叙可恶的微步歌,为什么这两人的甜蜜那么扎眼!他气得不打一处来,遂不服气道,“抓了也没用,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曾存在跟千里雪一样的宝马,更别说超过。”这话也不全然是气话,千里雪的确是当世独一无二的宝马。
“丫,我就不信世上就你们家千里雪宝贝!我一定会抓到一匹让千里雪甘拜下风的宝马!”叙叙仗微步歌之势,也不甘示弱的冲宗卿朔扬了扬拳头。
又是幸福的一天,微步歌要带她去抓野马,叙叙兴奋的一蹦一跳!
……
白鹿山一带,碧华池的滚滚烟波泛着几缕猩红,浓烈如锈的血腥味徐徐弥散,大约十几名壮年男子,黑衣,只在背后刺绣一只展翅白色飞燕,正如飞蛾扑火班与一名绝色少年拼杀。这风华歹毒之姿非七砚辽莫属,他扬袖扇过,玉衣飘扬,从容一笑,祸水妖孽。
“还剩十五个,那就一次性送你们上西天。”说罢,少年展臂一掠,轻盈飞至半空,秀腕翻旋,空气忽如一凝,霎时似万箭齐发,那十五个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身体一轻,惊愕垂眸,随着那一轻,自己的身子竟是瞬间千疮百孔,场面骇人,没有一声惨叫,这场血腥之战便干净而利索的结束,十五人齐齐倒地。
而缩在岩石旁边的冬小麦,脸上还布着斑斑点点的血迹,随着恶魔一步步前进,他刚一步步后退。这个无法无天的魔头果然名不虚传,心狠手辣,歹毒之极。
“总算让我逮到你。真想不到高林的女儿是燕子坞圣女,你算是讨了便宜,白白多活这些时日。”七砚辽咬牙道,同时右手一个发力,将单薄的冬小麦吸至手心,真想一下捏成两截,他眯了眯美眸,阴测测发问,“乖乖配合我,否则你的左腿就会像右腿一样。”说罢,卡擦一声骨头断裂,冬小麦惨叫连连,差点断气。他的右腿毫无预警的被七砚辽踢断。
擦了擦手。七砚辽邪魅一笑,好整以暇吩咐属下,“把他带回花海归琼。”
燕子坞的人敢插手花海归琼的事,七砚辽美眸倏然熏染大片寒光,就不怕他一把火烧了那鸟窝!
眼下冬小麦已经抓到,接下来该如何对付方叙叙?七砚辽背着手,脸上邪气更浓,这个心里只有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
紧挨武当山的是一片广袤草场,正值草长莺飞季节,偶尔会有野马群路过,不过百姓都知道这里的野马碰不得,个个比狼还凶,无法驯服,就算逮住,除了吃肉别无它用。
叙叙头戴一顶毡笠挡太阳,阳光太明媚,不得不防紫外线啊!现在又了男朋友得好好保养,女为悦已者容,省的隔三差五冒出个小萝莉跟她抢!
叙叙盘腿坐在巨石下面乘凉,旁边摆了只盛满了水果的小竹篮。她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冲一百米外的微步歌抛媚眼,如果他能看见的话。
百米开外是一丈多高的峭壁,怪石嶙峋,步歌却轻松自若的帖着峭壁而站,凝眸认真观察下面地势的情况,双耳更是凝神细听野马群的距离。不过一会,叙叙就看见步歌冲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野马来了!!叙叙急忙站定,躲到一块稍大的岩石后,露出小脑袋,欣赏无敌英雄美男狩野马!
一只乌鸦飞过。
寂静的草地上不急不躁传来微弱而无力的马蹄声,叙叙张大眼睛,气势恢宏的野马狂奔图怎么被两只瘦马取代了?!
只见一匹瘦骨嶙峋的花色母马,年纪应该不小了,瘸了一条腿,正举步维艰的挪动,恐怕随便出现一个天敌,它就在劫难逃。这母马腿上的伤口正不断冒出血滴,定是新伤。而那只紧紧跟着母 马,全身心戒备的则是一只初长成的马儿,比马驹要大些,但还不算成年的大马。估计这是母马的孩子,还是个漂亮的马孩子,通体乌黑油亮,鬃毛如缎,双目炯炯有神。
叙叙朝步歌竖起大拇指,她想帮这性命岌岌可危的母子(女)俩度过难关,所以不管是不是好马都得带回武当疗伤。一般情况,动物掉队且身负重伤,是活不过天明的。再说夜晚来临,这地界 还有狼群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