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自语道。
“莫非演武场中所有的兵刃居然都入不了他的眼?真正是个混账啊~我宫钟焱虽然比不上天刀谷的那个炼器狂人,但随便出手所炼制的兵器也称得上是利器,竟然弃之如敝履?真是气死我了!”
气愤难平间,宫钟焱随手抓起地上一枚大葫芦,拨开塞子,嘴就凑了上去。
咕嘟咕嘟,声音响处酒香四溢,只是他却没有以往那等享受之意,反而面色越来越冷。
“这演武场里的兵器虽多,可惜材质太差,再加上锻造手法落后,勉强只能算作利刃,实在是可惜。”
原本独孤荒打算熔炼一些兵刃自己锻造一柄长剑,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被带出去?
再者即便自己在外寻一家铁铺,恐怕也不见得能锻造出一柄符合自己心意的剑器来,毕竟如今这世道并没有剑道。
当然要是他亲自锻造那倒是可以,只是三日演武,不可能天天在外待着吧?
所以这一路行来,倒是想挑选一样勉强入眼的兵器来。
可这走走停停,一路下来,大多都没有眼缘,更不要说是顺手了。
“咦?这柄单手刀居然是纯钢打造?可惜淬火的时候没有处理好,有些崩坏,真是浪费啊~”
一柄两尺来长的单刀斜插在右侧假山上,独孤荒顺手取下,端详半晌却遗憾地摇了摇头。
“淬火没有处理好?有些崩坏?小子你知道什么叫做大言不惭吗?”
忽然一声犹如老兽夜咆似得声音响起,独孤荒扭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张着硕大酒糟鼻,满脸虬须如野人似得老者。
“锻造兵刃,关键点无非就是退火、正火、淬火、回火,这柄单刀显然是淬火后,没有再进行回火,虽然质地坚硬,但是却极为脆弱,稍一碰撞恐怕立刻就要崩碎,这不是浪费了本身的材质吗?”
虽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但独孤荒再稍稍一愣后立刻就出言解释道。
“嗯?淬火、回火?”
这老者自然就是捧着大葫芦喝酒的宫钟焱。
原本他在看到自己亲手炼制的一柄柄兵器被独孤荒不断拣选尔后又抛弃,心中立刻就升腾起一股子怒气来。
等到后来眼看独孤荒还是一副丢弃垃圾般的姿态时,心中升起的怒气便再也无法压制,巴巴地跑过来质问。
没有想到对方一句话出口,他反倒愣在了当场。
独孤荒此时拿在手里的那柄单刀,他自然也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当初在炼制的时候确确实实耗费了许多罕见的钢石。
只是锻造成形,淬火后却发现这刀锋利是锋利、坚硬也坚硬,可稍稍弹动立刻就明白内中的质地变得极脆,若有外物与之相撞,恐怕瞬时就会崩碎开来。
当然这种问题除了真正的炼器大师,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所以他才会出声质询、讥讽。
哪里料到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张口就喝破了其中的奥妙,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
“若是相同材质,你能否炼制出超出这单刀的兵器来?”
呆愣半晌,宫钟焱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只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眼前这个小子,不过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气息虽然悠长,身体却有些单薄,哪里能论动数十斤的大锤?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即便对方能够炼制兵器,可这等本事要嘛家传要嘛另有师承,哪里会轻易示人?
可这宫钟焱终生未娶,偏偏却有两好。
其一为酒、其二便是炼器了。
看看他腰侧悬挂的大葫芦以及演武场中成千柄兵器就知道了。
所以现如今面对独孤荒,他是即希望对方真的身怀炼器绝艺又生怕落个逼迫弟子的骂名,一时间扫耳挠腮,真正就如那大马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