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婉料到恒王会来找顾行之,可却为料到他居然如此迫切,傍晚时分便来到了瑞王府。
难得府中有外人拜访,池清婉作为王妃只能让碧秋重新为她梳妆打扮一番,前去正厅招待来者。
去到的时候顾行之已经和恒王聊了起来,气氛颇为的融洽,池清婉瞟了眼恒王带来但女子发现有些眼熟但却并未放在心上。
她嫣然一笑,走到顾行之的身边对着他和恒王行礼:“让殿下和二皇兄久等了,刚才府中的账出了些问题,臣妾只顾着去查也没想到二皇兄此时前来难免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顾行之牵过池清婉的手安抚道:“瞧王妃这话,你为府中操劳也辛苦了,二皇兄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之人,想必也不会怪罪的。”
这两人话都放在这里了,恒王也没办法反驳,只好维持着脸上和善的笑意:“五弟说的是,本王的确不在乎这些虚礼五弟妹不要有负担才好。”
池清婉坐在顾行之的身边,听罢忍不住掩唇轻笑:“既然殿下和二皇兄都那么说,臣妾也就放心了。”
恒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拉过身边姑娘的手:“刚才听弟妹的话是府中账务出了问题,本王身边这位正巧是府中的管事可需要让她帮帮弟妹?”
池清婉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可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意:“多谢二皇兄的好意,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没等恒王介绍,那姑娘起身对池清婉屈膝行礼:“草民兰芷,是恒王殿下府内的管事,见过瑞王妃。”
池清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但表情,对于兰芷的自称还有她为何会对自己隐约有些惧怕丝毫不感兴趣。
池清婉示意兰芷先坐下之后才笑着道:“这兰芷姑娘倒是生了双颇为漂亮的眸子,还能被二皇兄一直带在身边想来也是个机灵的,只不过这账本宫来之前便已经处理好了,便不劳烦兰芷姑娘了。”
兰芷莞尔一笑:“能帮王妃的忙是兰芷的荣幸又何来劳烦一说,只是未曾想王妃一人便能管好这偌大王府内的账兰芷很是敬佩。”
恒王也顺势道:“的确,弟妹一人管理这偌大的王府想必也很累,不如本王把兰芷留给弟妹,也好帮弟妹分担一下?”
没等池清婉开口,顾行之那张向来和煦的脸明显冷了下来:“就不劳皇兄费心了,想必比起皇弟您更需要兰芷吧。”
恒王听出了顾行之话里的寒意,深知自己此行来不是为了惹这个疯子的,连忙转移话题:“五弟说的是,的确是皇兄考虑不周,这次皇兄来是想和你说说今日朝上的事,不知……”
恒王直接开口显然是想和顾行之有个单独的空间聊,却没想到顾行之根本不按常理来直接问:“二皇兄这次来是想和本王说妙声坊的事情?”
恒王脸色微变,咬牙切齿的问:“对,不知五弟可否移步书房?”
顾行之却不吃他这一套,像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一般笑着拒绝:“皇兄可以放心,这前厅除了我们四人再无其他外人,平日里许多事本王都得先过问夫人如今自然也无需避嫌。”
恒王没想到池清婉区区一介女流居然还会掺和进朝堂里的事情,后宅的女子连书都没读过几本。
更别说池清婉嫁入瑞王府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废物,这样的人又能明白些什么呢?
更令恒王没想到的是顾行之这个疯子居然真的会听池清婉的话,恒王心底闪过一丝鄙夷,不过想来一个疯子一个废物倒也是真的般配。
恒王压下心底的不屑,扯了扯嘴角:“本王没想到五弟对弟妹如此的重视,是本王疏忽了,既如此那本王便在此直说吧。”
见二人都没有拒绝,瑞王才道:“关于这妙声坊的案子,本王希望五弟为那些姑娘好好的出一番气,像妙声坊这种出了那么多人命的店没资格再在京城开下去,只是之后的便没必要再查下去了。”
顾行之像是听不懂恒王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有些疑惑道:“父皇既把这个案子交给本王那本王自然会好好的查清楚给那些含冤的姑娘们一个公道,至于剩下的,本王有些听不明白。”
恒王也不管顾行之到底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抿了口茶后才缓缓笑道:“五弟能如此想作为皇兄甚是欣慰,正好本王手上有关于这些姑娘的情报交给五弟本王也放心。”
顾行之有些惊讶:“五皇兄怎么会有关于妙声坊的情报,难道皇兄很早之前便已经怀疑妙声坊内有这些事情了?”
恒王神色莫名,苦涩的笑了笑:“一开始本王原以为这个案子能交由本王的手来处理,收集了许多的情报,却未曾想大皇兄插了一脚死活不肯退让,如今这些东西交给五弟本王倒也能放心了。”
顾行之拿起茶杯微微垂眸抿了一口,茶杯正好挡住了他的脸没有人发现顾行之一瞬间眼底满是冷漠和不屑。
等他再次放下茶杯的时候,神色已经变换回最开始的那般温润无害,他顺着恒王的话,面露疑惑道:“本王也觉得奇怪,以往大皇兄可不会抢夺这些案子的。”
恒王叹了口气:“是啊,不过想来大皇兄可能是觉得这案子有趣,所以才想着抢过来既能满足他的求知欲又能立一番功吧。”
池清婉眸色微微一暗,恒王这句话倒是提醒到她了,大皇子想来对这些音坊和花楼避之不及,对于这方面的案子向来是不屑于看在眼里的。
为何这次他会突然不惜和恒王撕破脸皮也要争这个案子呢?突然池清婉突然想起一个人——皇后!
若妙声坊和皇后有关系,那大皇子为了保住皇后和他自己的声誉,便不得不把这个案子抢过来,可若是皇后和妙声坊有关系,那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