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秋见她气色好了些,心中便也少了担忧,但还是伸手探过冯潇儿手腕,闭眸感受了一番。
被当众擒着皓腕,冯潇儿脸色微微一红,原本还想扭捏一二,只是下一瞬,那种酥麻的感觉又再度于手边传来。
热流沿着丰腴的身段儿一路袭上胸口处,惹得王妃面红耳热,身子微微颤栗,险些娇呼出声。
只是冯潇儿抬眸见陈令秋神色认真,便也没再说什么,同时也在心中细细感受,自己心中为何会对这小子生出那样异样的感觉。。。
片刻,陈令秋放下手腕:“脉象好多了,不过近来天气转凉,潇娘还是记得多添衣裳免得受寒。”
“嗯。。。”虽然还是听着有些别扭,但冯潇儿也觉得心中暖暖的,想起陈令秋方才像是要去哪儿后,又问道:“令秋你这是要去。。。”
陈令秋随口解释了几句,又相邀道:
“潇娘也一起去?”
之前陈令秋伤病时,都是姜漱一手治病抓药,冯潇儿正愁没机会当面感谢,当即应肯了下来。
清晨的秋意虽寒,但好在今日天气不错,丝缕暖阳裹着空气中的细微尘埃,耀在红瓦绿丛之间。
二人晒着暖阳在小径踱步时,陈令秋想起姜漱之前在王府待过一段时间,而冯潇儿与她像是同龄的年岁,便询问了几句二人是否相识。
冯潇儿听说姜漱按村里的辈分算得上是陈令秋的姑奶奶后,也是有些惊奇。
“或许见过吧,但是印象不怎么深。”
在脑中仔细回忆一番后,冯潇儿像是想起什么:“以前倒是听说过,郡主有一位相识已久的儿时好友,但是后来不知为何闹翻了,似乎都到了割袍断义的程度。”
陈令秋微微蹙眉。
这件事倒是没听老姐说起过。
只听冯潇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冯家已经搬到蓟州了,我才及笄一两年,正是憧憬着日后嫁人的年岁。。。”
正说着,身边忽然传来轻笑声,冯潇儿有些羞恼:“不许笑话我,女儿家的,那个年岁想这些难道不正常么?”
“正常正常。”陈令秋赶忙收敛笑意,点头:“潇娘你继续说。”
冯潇儿嗔怪似的白了陈令秋一眼,见他不笑了这才满意,想了想,继续说道:“爹爹虽然搬到蓟州有些年头了,但冯家在幽州的关系还在,所以偶尔也会收到一些洛水的消息,其中便有郡主与那位好友闹翻的事。
“这件事当年闹得还挺大的,听说郡主第一次在洛水城真正与人动起了手,算是成名一战吧。”
“动手了?”
陈令秋有些惊讶。
自家那位老姐自幼习武,不过二八年纪便已是小有所成的宗师了,那姜漱。。。
冯潇儿似乎猜到了陈令秋心中所想,轻轻说道:“就我知道的消息,郡主并非是和那位女子动的手,倒像是跟蜀地的某位江湖前辈。”
说着,冯潇儿顿时有些奇怪:“令秋你当年应该也不小了才是,这些消息都没听说过么?”
陈令秋摇了摇头。
陈北霜年长他七岁,所以那时自己也应该有八九岁了。
但当年他的离魂症早就出现了征兆,很多事如今想来都已记不太清了。而且因为王妃当年的那件事,所以使得有关武道的消息不仅仅只是陈北霜,整座王府都对世子殿下讳莫如深,怎么会有人告诉他这些。
这些陈年往事冯潇儿了解也不多,陈令秋便也没再相问,还是要等老姐回来才知道具体的经过。
陈北霜南下中原江湖的那场架,估计还没真正打起来,不然两位武榜宗师动手,江湖上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流传开来。
随口聊了几句后,便带着冯潇儿继续走向姜漱所在的鹿呦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