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子,我们殿下有请。”
对于这名男子的拦车之举,陈令秋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你们堂前燕怕不是忘了,这是本世子的地头。怎么,之前的教训没给够?”
直缀男子没有去争论地头问题,神色轻松:“之前的事,与在下无关。在下也不愿来到陈世子面前,但是身在局势中没法置身事外,还望陈世子不要为难我。”
“本世子没兴趣跟你家主子闲聊,真有事的话,让他亲自来王府见我。”
说罢,陈令秋也懒得再与其废话,摆了摆手:“趁着我还有几分耐心,赶紧滚蛋。”
直缀男子却没有让路:“陈世子就不想听听,我们殿下来此的目的?”
陈令秋没好气道:“关我屁事?”
“那一位名叫红凊的女子,与陈世子有无关系?”直缀男子平淡道:“昨日未时,这位姑娘独自一人来找在下,打着有事相问的由头,可行的却都是一些不善之事。”
陈令秋微微蹙眉,难怪近几日没在王府见到红凊,这娘们儿竟然悄无声息出了王府?竟也没见王府暗桩提起过。
直缀男子见陈令秋沉默,继续道:“能在洛水城现身的宗师,除了幽王府的势力外,我想不出其余人了。”
宗师?
陈令秋思索之后却是没接茬,而是问道:“那娘们儿被你们绑了?”
直缀男子摇了摇头,“交手几招后,那位姑娘没能得到想知道的事,便径直离开了。”
“那这件事与宋濂有何关系?你又凭什么觉得本世子愿意陪你走这一趟?”
“与殿下自然无关。”直缀男子轻声道:“但我想,陈世子应该会对那位姑娘所问的事感兴趣。”
静静端详了一眼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男子,陈令秋蹙眉思索之后,还是放下车帘留下一句:
“上来吧。”
待直缀男子上车之后,贾衡重新驱车马车,朝着此人所说的位置驶去。
车舆内,陈令秋依旧打量着这名男子,虽然没法凭借气息瞧出他具体实力,但这小子之前没被燕鲤楼揪出来,昨日还与红凊交手,就已经能够证明不是寻常小角色了。
“听你口音,像是西南一带的人氏。”陈令秋忽然开口问道:“出身蜀地?还是黔南道?”
“古蜀,前些年跟随商队进了漠北之后,便在这边安了家,待了有些年头。”直缀男子倒是实诚,对自己的情况没有丝毫隐瞒。
听对方竟然这般赤诚相待,陈令秋顿时觉得有些奇怪:
“你在朝廷那边,算是绣衣吏还是文鱼郎?这么实诚的全盘托出,就不怕本世子事后追责牵连你的家人?”
直缀男子静静看着陈令秋:“家中老小都是关北道名籍,是幽州百姓,陈世子并非外人口中那样不择手段的人。昨日那名姑娘是不是幽王府的人在下不清楚,但想必不是陈世子派来的。
“至于究竟是绣燕还是文鲤。。。”
说罢,他摇头轻轻一笑:“其实都算不上,只是早年的时候,穿过几天燕雀绣衣罢了。”
陈令秋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只是在心中默默盘算红凊的事。
这小子为何这般笃定他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