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程旭自然愿意给她答疑解惑:“小妹已经把税款和罚银都交了,陛下自然网开一面,但你和薛候昌犯的是勾结官员的重罪,自然要在牢里,谁也帮不了你,就连薛家也被你牵连了,我今日来,是看以往的面子上,给你送一些衣物和被褥来。”
余嬷嬷小声劝道:“太太,旭哥儿还是有心的,别在这个时候动气。”
小薛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那么她出去是无望了,她坐牢要做到何时?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吃的残羹剩饭,周围都是呻吟和哀叹声,若是一直呆在这里,怕是她活不过两年就要归西了。
余嬷嬷继续劝道:“太太,别跟旭哥儿之气,他还能送些东西过来,若不然咱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日子,她宁愿去死,看着温程旭,她忽然仰天笑了出来:“哈哈……薛静兰,你生了好儿子,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早知道这样,我何必嫁到温府替你养他,我蹉跎了二十年啊,我都换来了什么,老天怎么如此对我!”
温程旭把东西放下,转身离去,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
待人影消失,小薛氏抱着余嬷嬷哭了起来。
“余嬷嬷,这世上,也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
余嬷嬷亦是生无可恋,她前些时间已经有了回故里的想法,若是早早的离开,那么她也不用被关在这里受罪,如今这双腿,越发的疼了。
“太太,等一等吧,说不定还有些许希望呢。”
临近年关,官署事宜繁多,楚越亦是早出晚归。
但即便再晚,每日里也会归家。
温菡玉和许氏劝着温程旭去了玉之堂做了账房先生,给他找些事做,免得他日日伤春悲秋,感慨自己怀才不遇。
温菡玉空闲的的时间多了起来,先与徐瑞汐及一众小友一起踏雪赏梅花,后又和周夫人几个品茶闲聊,日子倒也充实。
茶坊里,众人聊起了房事,温菡玉见她们脸不红心不跳,这等私密的事也能成为谈资。
虽然和楚越成婚这么久,但她就像一个门外汉一样,就如一日要几次最为适宜,多了还会伤肾,什么样的姿势利于怀孕……
回去时,她和周夫人乘坐一辆马车,温菡玉才知道楚越在朝堂之上和庞阁老起了争执。
仔细想想,他拼命帮温程旭脱罪,也全是为了她,她应该为楚越做些什么,温菡玉想了许久,决定亲自下厨,做他喜欢吃的蓑衣饼。
午后小憩之后,温菡玉就去厨房准备,又和膳娘学习饼的做法。
今日楚越下值的早,回到清水院里没有见到人,问了房嬷嬷才知,温菡玉在膳房里学习做饼。
膳房的人不多,只有一个膳娘在教她,看她认真的模样,不忍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