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曾在他耳边笑过,嗤过,低叹过,也在他的缠磨下哼过异域传过来的曲调。
沈晏瞬间红了眼眶。
“你想见我?”
“是。”
“现在见着了,说吧,何事?”
沈晏哽咽着:“……还没见着呢,你在屋内
,我在屋外。”
“!!!”
一直低着头充当木头桩子的春山猛地抬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萧彻可能也是被沈晏的不要脸给惊住了,好一会儿后才哼笑一声:“多年不见,你的脸皮倒是没变。”
沈晏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隔着窗子你也看不清,不如我到近前来你看看我脸皮变没变?”
“!!!”
春山要疯了,他眼看着这人一边凄怆的掉泪一边说着癫言癫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既然不说,那不如,我来说。”萧彻本就没什么情绪的语气越发冰冷起来,“昔年,曾有人自诩为君子,言,君子一诺,不可欺不可叛不可弃,你可知是谁说的吗?”
沈晏身形一晃,一改方才的疯癫,面露苦涩。
春山攥紧了手,他不知沈晏是不是记得,他却是记得的。
那年公子十四岁,主子十六岁。
君子六艺中,其中五艺沈晏都学的挺好,甚至天赋很高,唯有乐,是另一个极端,非常之不好。
那日,恰巧是萧彻随沈晏出宫,因着马上要考核琴技,沈晏无奈,只能加紧练习。
所以小院里一整日都是叮叮咚吱拉——叮叮咚吱拉——
那刺耳的琴声最后连老管家都听不下去跑了人,更不要说元寿一开始就用棉花塞住了耳朵。
只萧彻一直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