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言下之意,年瑶光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
龙非离大怒,腕袖一抬,扬手笔直指向她,“那晚,朕是宠幸了你姐姐,那又怎样?朕要宠幸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年璇玑,你果是妒妇!”
如果说因为政治的原因,你要和她上~床,不差那一晚,是不是?那晚,我受伤昏迷,你却在瑶光的床上与她颠鸾倒凤?若不是政治原因,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先碰了瑶光,再来与我。。。。。。
记得吉祥来找的那一晚,我对自己说过,朱七不要变,原来到最后我真的变了。
妒妇。
果然是如此。龙非离你说得对,不然怎会如此不知廉耻不识大体来这里闹?
143 各不相干
水汽迷蒙的视线中,人们的目光盯着她,龙梓锦的复杂,清风的不屑,吉祥的冷笑,甚至初识的白子虚。。。。。。
背后,殿门一阵促响,似乎又被谁匆忙打开又合上了。
五爪金龙抓柱藤椅,銮座旁,龙非离拂袖侧立,甚至不屑再看她一眼,眼角眉梢净是讥诮,深怒。。。。。。
胸腔似被什么东西重压住,心尖上那股苍凉浓重得教人无法透过气来。
总算得一个明白。。。。。。
“好,好,”璇玑绽了丝笑,想说告退,张口处,一口鲜血却咳了出来,沿着衣衫,湿了地上白玉砖。
“年嫂嫂。”耳边传来玉致的尖叫声。
她摇晃着的身子被人紧紧揽住,那熟悉的龙涎香,是他。
龙非离的眼睛里尽是怒气,深漩,他掌在她腰中的手掌那样用力,似乎恨不得把她捏碎才好。
彼此的眸子纠住。
妒妇。
他的声音犹在耳中,那凌迟般的眼神在她心口狠狠剜下。
他高大她许多,她终于忍不住踮起脚附嘴到他耳边,用最小的声音问:“只是政治原因是不是?”
凤眸里的怒意薄了,却多了其他她看不分明的情绪,还有一丝漠然。
他的唇含着低沉的声音也在她的耳畔过。
“不是。若是,她会是另一个年璇玑。”
没有人会听到他们说什么。
他无需掩饰。
他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和这具身体的姐姐翻云覆雨,她还在昏沉的伤疼中庆幸自己终于能帮到他一回,哪怕只有一点点。
呵呵。龙非离,你怎么能这样。
当璇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时候,四下一片死寂,像沙漠深处被亘古掩埋着死寂了千年的城墟。
那清脆的掌声还扬荡在高旷隆贵的金銮殿。
电光火石间,脖子已在顷刻被男人的大掌掐紧,只要他一舒掌力,颈骨必定破裂。
璇玑哭到笑,呼吸仿佛被从胸腔中抽干殆净,窒息般的遽痛,她居然还能微眯着眸,轻轻凝着自己的掌。
在众多的人面前,她狠狠扇了一个男人的耳光。
而那个男人是皇帝。
龙非离眸色如火如暴,布满狠戾和嗜血,沉怒的声音从那急促跳动着的喉结里迸出。
“年璇玑,你果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她的身子被狠狠掼摔到地上。
“九哥,不要!”玉致尖声嘶出。
璇玑伸手揩去嘴角的血,看着龙非离从段玉桓腰中抽出佩剑。佩兵上金銮殿,是死罪。段玉桓是帝都数万禁军统领,护卫京畿安危,得皇帝特谕可佩剑上朝。
刃处簇薄,寒光凛凛。龙非离冷冷笑着,手一扬,剑尖直指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