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依旧乐呵呵地笑着,走到床前抱起干尸,转身走了,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让干尸的脚和门框发生了碰撞,结果掉下来了几只脚趾。
☆、糟糕的噩梦
汤姆抱走干尸之后,我抖了一下床单,把那些源自于干尸的碎屑弄到地板上,然后接着睡。
大概是受到这一事件的影响,我做了一个很糟糕的噩梦,居然梦到和一具硬梆梆的木乃伊亲热。
梦境当中,我的脸正对着褐色布条包裹下的干尸脸,距离很近,甚至可以嗅到一些泥土的味道。
木乃伊脸上的布条大概由于年久而腐烂,露出了一张没有唇的嘴和乱糟糟的两排大牙,依稀可见其中黑乎乎的干枯舌头。
有些奇怪的是,干尸浑身上下都很硬,偏偏两腿之间却显得柔软而温热,并且湿润,跟一般意义的热情女子基本一样。
梦里的我满腔困惑,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感觉毫无道理,但就是无法停止,也不能离开,恶心得要命,浑身都不自在。
木乃伊分明在‘咯咯咯’地笑,像是很开心,很享受,我更加困惑了,不明白它作为一具干尸,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梦里的我坚持认为干尸是一种很悲惨的处境,如果有得选择的话,相信谁也不愿意做一具这样的玩艺儿。
后来我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是仍然无法摆脱梦境,回到清醒状态。
明白自己在做梦,并没有让我更好受些,这样的事就算明知并未真实发生,仍旧让我感觉到极度难受。
终于醒来,并且没有发出惊叫,这让我颇为欣慰。
天已经亮了,我又度过了平安的一夜,真是值得庆幸。
汤姆打呼噜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我不禁起了想搞点恶作剧的念头,于是悄悄穿好衣服,注意避免弄出任何声音,就这么走过去。
干尸被他放在床底下,由于没有完全推进去,还露出一只残缺不全的脚,由此推想,干尸的脑袋大致正对着枕头处。
这具干尸估计一直躺在这张床下面,这让我有些惊讶。
汤姆是个很多情的家伙,不知怎么搞的,居然也有女人会喜欢他,并且愿意跟他回来,在这里放纵。
如果那些女人知道床底下有什么东西,估计她们的情绪会大受影响。
☆、原来如此
早晨到达工作室里坐下来,我打了电话给白珍珍,问她有没遇到什么诡异的事,她说一切都很正常。
“你在学校里吗?”我问。
“不在。”她干脆地回答。
我:“为什么不去上学?”
她:“因为今天是星期六,而明天是星期天。”
我:“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她:“找到朱八没有?”
我:“没有找到。”
然后我把昨天发生租住的房屋里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
电话里传来她响亮的笑声,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的,她历来喜欢幸灾乐祸。
“不会吧,居然在你的键盘上拉屎。”
“如果你对此很有兴趣的话,可以到事故现场观摩,甚至可以带走那堆屎留作纪念。”我沮丧地说。
“切,你傻了,粪便是多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可能用来做纪念品。”
“我觉得,你连死掉的婴儿和骷髅架子都可以放在卧室里,那么把一堆屎收藏起来也没什么不可以。”我平静地说。
“你真没劲,尽说些废话。”
我想象中,她大概在竖中指。
“那些保镖们表现怎么样?能赶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