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愚笨,父亲母亲,大哥,你们别逼姐姐了。”
“即便是再逼,姐姐也不可能时时跟在兰儿身边提点,兰儿不奢求了。”
她肩膀一耸一耸,哭得极伤心,毫无半点贵女风范。
祝业看得直皱眉,他目光一转,再次看到了祝卿安。
只见祝卿安虽身子臃肿,但却仍然举止有度,自有一股风流气韵。
若是能得她日日在兰儿身侧,长此以往,兰儿自会进退有度,还怕得不了太子的宠爱吗?
心里有了主意,祝业的眼神愈发阴冷,双手背后,示意身后的下人去关门。
祝卿安将祝业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她手指一转,掐了个法诀,一道红光瞬间没入祝业眉心。
祝业只觉得愈发焦躁,恨不得自己上前将人绑了,也顾不得什么红脸白脸,索性一声令下,准备直接抓人。
“来人,将这孽子抓起来掌嘴!”
只要将这孽子的脸毁了,再抓起来拔了舌头饿她一个月,放出来后只说是兰儿身边的侍女。
便是谢家来讨人,也定然认不出这孽畜。
至于籍契,将人抓起来自然都能搜出来。
祝卿安看了眼张氏的方向,却只看见张氏以袖掩面,妄图掩耳盗铃看不见这场面。
呵,枉她看见桌上的茶点时还以为张氏是良心发现,对原主有了些许舐犊之情。
既如此,那也不必有所顾忌了。
祝卿安看着渐渐靠近的小厮,从怀中拽出张纸,展开给众人过目。
“我看谁敢!”
“此乃永安当留条,我若今日出了意外,三日后,永安当会准时将谢以兰的籍契贴满整个汴京。”
永安当是轩王的买卖,号称是天下权贵,全部得罪。
干的是替人跑腿的营生,只要你有银子,便是天涯海角,永安当也能准时送达。
“你们侯府对籍契如此看重。”祝卿安换了个姿势,将条子顺手挂在胸前的穗子上,模样十分惬意,“我哪敢随身带着。”
“不过,今日我是来做生意的。”
“这张条子可以给你们,你们拿着留条去永安当换谢以兰的籍契,烧了那东西,世上便再无她的把柄。”
“可以,你要什么。”祝青霍也莫名急切,恨不得立刻夺下那张留条。
“我要玄铁令牌。”
“你怎知玄铁令牌!”祝青霍脸色大变,“玄铁令牌失踪已久,并不在府中。”
“你管我哪里知道的。”祝卿安淡淡一笑,看向谢以兰的方向,“如何?一块早已无用的令牌,换你清清白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