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迎儿来收拾盘盏。
缓步回到了自己房间,一关房门小潘闷声大哭,还以为这时候已经和他床头恩爱,这倒好,让人给轰出来了。
天色逐渐昏暗,寒气更盛了,小潘独坐窗前等待丑鬼丈夫的归来,想及武松便伤心不已。
有一首流行歌这样唱:冷风吹我醒,原来共你是场梦,像那飘飘白雪下,弄湿冷清的晚空……小潘的心像是沉入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这武松他不是人啊!在小潘的世界里,人就该像她的妈妈一样,有利益便毫不犹豫地出卖亲情。
人就该如张大户一般,带着「好心人」的面具做尽肮脏龌龊的事。
武大郎痛苦难受与你武松何干呢?
那是他的命。
我潘六自幼被卖来卖去,身不由己,有谁关心过我的命呢?
咸菜缸里的蛆虫不相信世上有甜这个滋味。
此为可怜可悲之处。
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命。
楼下迎儿在开门,武大郎推门而入。
六、一夜间反目成仇开门声惊动了小潘,危险即将来临。
倘若武松将事情告知大哥,武大郎还不抓狂,怎会轻饶了她?
明律规定有夫之妇通奸者,杖打九十。
如让老公当场捉奸,打死勿论。
事情闹大了,街坊邻居会怎么看她?
现在的主流文化可是「贞妇,节妇,烈妇」,我混不着牌坊,也不能落个荡妇称号,太非主流了!武松告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除非,小潘眼珠一转,哭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但小潘终不是普通女子,她自幼混迹大家族,始终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论心黑脸皮厚谁又能及得上她!若想阻止武松,就得像古语说的:先告恶人状。
武大郎进门先来到老婆屋里,看着小潘回过头来武大郎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化妆术(美瞳),怎么眼珠比兔子的还红?
武大郎问道:「谁欺负你了?
」小潘眼泪又一次喷涌而出:是你弟弟武二那厮!我拿他当弟弟看待,哪知他见前后无人,起了色心,用言语调戏我。
我不为所动,他竟然伸手摸我,摸我呀!多不要脸的人,太龌龊了!武大郎皱起了眉头,出门进了武松屋里。
小潘心中暗喜,真如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