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路边的摩托车吗?你发动它然后往西门方向开。”
靠,老子还以为就在这附近呢,原来在西门那么远的地方,我走过去,然后傻眼:“喂,钥匙呢。”
“堂堂警察,连偷摩托车都不会?”阿莱的话叫我想扁人,老子是抓偷车的,干嘛要会偷车!
毫不客气的砸烂了摩托车的启动器,将两根引线互碰,终于在一声轰鸣中,我和摩托车顺利朝东门驶去,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因为必须和阿莱不间断的通话,我无法跟同事联系。
到了东门,阿莱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我在胡同里转糊涂了,我在想要怎么通知同事这个地方,这地方到底是哪里?
终于,我在一家家菜馆的门口停下来,上面用古朴的招牌几个字——爽菊轩。
“ 你耍我?这里是菜馆,据可靠消息,林肖应该躲在……”我的话还没说完,阿莱那边忽然就没了声音,好吧,我彻底被耍了。
我正想找路离开,却听到里面有男孩子的哭泣声,很小,很惨的声音,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男孩儿哭得这么惨?我停下脚步,拔出手枪靠过去,我在爽菊轩的门口,黑油油的招牌上看到几朵漂亮的血红色的菊花,竟然跟我肚脐上的很像,为了抓到林肖,那菊花我已经看了几百遍了,没错,就是这里!
取出手机,我想要拨电话报警,可是,没有信号,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法找到城市文明的痕迹,我将手机放回口袋,再次握紧了枪,林肖打不过我,也许我可以冒这个险的。
如果阿莱的情报没错的话,他应该很快就要逃走了,而我对这儿完全不熟,不知道他会往哪里跑。
想到这儿,我偷偷凑到门缝去往里看,里面果然是家菜馆,同样古朴的桌椅,借着路灯的光,我发现桌子上一层厚厚的灰,似乎很久没有营业了。
我用根小木棍轻轻拨开大门的插销,大厅里空无一人,四周静得一片死寂,我怀疑是酒醉后的幻听,走到池子前,我用水抹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眶深陷,我竟然变成这样了,我苦笑着摸摸瘦削的脸颊,乌青的胡渣长了出来,我跟乞丐几乎没有分别。
“呜呜,妈妈——”又是一声痛呼,若隐若现的传来,那孩子似乎连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浑身一凛,循着声音望里面走去。里屋也没有人,有几张桌子和一张挂满蛛丝的绣床,我猛的捞开垂着的粉红帷幔,里面什么也没有,飞腾起来的灰尘让我想要咳嗽,我捂着嘴死死忍耐。
又是一声闷哼,竟然是从墙壁里传来的,我忽然想到这么古朴的旧宅,里面一定有暗格,旧时候为了躲日本鬼子,很多农户家挖了地道,还在房间里隔出一个可以躲人的空间。
沿着墙壁细心的摸索,忽然墙壁吱呀打开了一个大洞,我警惕的冲进去双手握着枪:“林肖,举起手来。”
然而,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台录音机在不知疲倦的转动着,录音机里不断传出小孩闷闷的哭泣声,间歇听到沉重的喘息和骨肉撞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孩子的呻吟几乎已经听不到了,很久才会轻哼一下,我可以想象到那孩子已经濒临垂死的边缘,像正被人用手慢慢蹂躏直到枯萎的尚未开放的花。
我咬牙道:“林肖,你给老子滚出来,知道你在这儿。“
我左侧响起桀桀的大笑,几乎同时我对着那方向扣动了扳机,又错了,那里是个音响,里面传出林肖久违了的,淫邪的声音:“无双,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前戏吗?这里是我第一次杀人的地方,可是,你们这些笨蛋警察,却从来没有查到过。我还记得那小孩被我上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希望你待会儿不会让我失望,在床上,你应该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表现得更好吧。”
“出来,你这个禽兽,我的队友很快就赶来了,我们这次会将你就地正法。”
里面停顿了很久,林肖奸滑的笑道:“那好,看是我跑得快,还是你队友的警车追得快,那,恕不奉陪了。“
接着我听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一声闷哼,是佛爷!
混蛋!我不顾一切的向里冲去,再走进去一些,我看到钢铁做成的一架电梯,我走进去,开动它往下落,我看到光明慢慢离我远去,手抓住冰凉的铁栏杆,感到自己像是困在笼中的野兽。
耳边还响着那孩子的哭声,求饶的声音,撕裂衣服的声音,我痛苦的闭上眼睛,那录音机在播放的是一开始的时候,那孩子怎么被抓住,受过怎样残忍的折磨,然后慢慢被夺去生命。如此真实的记录,如此惨无人道的恶行,我将面对的又会是什么呢。
无双,你要振作,要救出对你最重要的人,我拼命给自己打气。我看看手里的枪,我有武器,我力气比林肖大,我可不是十几岁,瘦弱无助的孩子,我要坚强。
电梯到了最低层,我高举着枪,警惕的走进去,出乎我的意料的是,这次林肖并没有躲,他正站在一个奇怪的仪器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