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闪,刀光胜雪!
衣随风,发激扬!!
刀刀不留头,令人不胜寒!!!
贺顶红衣袂挟风,犹如燕翻蝶飞,避过了三刀。许峰一声闷吼,刀光烁动,刀法更快,转眼间如落花飞雪,狂飙疾起,向着贺顶红连劈了九刀。
九刀劈出,许峰身子一转,呼的冲向帐外。
然而他刚一转身,就觉得额头一痛,脖子一紧。一抬头,便看到了贺顶红的一张脸。
充满妖气和杀气的一张脸。
贺顶红笑着一张嘴,一口咬在许峰的额头上。
此时的贺顶红,像极了一条成了精的蛇。
他的双腿缠在许峰的胸口上,像蛇;他的胳膊缠在许峰的脖子上,像蛇;就连他的牙齿,也像蛇。
许峰的牙齿格格价响,一张脸,变做了青紫色……
他看着贺顶红,除了一脸恐惧,兀自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贺顶红扭身一晃,关空中翻起一个筋斗,背对着许峰落在地上。看也不看许峰一眼,负着手径直走了出去。
许峰的胸口格格一响,身子散了架也似,仰面摔倒。
毕、娄二人见贺顶红步出帐篷,同时抢上,问道:“贺师爷,人都死了?”
贺顶红点了点头,道:“把他们四人的首级割下,随我前往谷外。”
毕重信大喜,当下与娄明堂带着贺顶红、易水寒、唐宇三人直奔谷外。前、右两军人马正等得着急,忽见五人迎面而至,人人面色冷肃,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们没见到许、周、安、秦四人,已知出了变故。
“你们一定很奇怪,怎么你们的四家都督没来?他们全在这里!”毕重信目如利剑,在众人脸上森然一扫,打开手中的包袱噗的一抖,四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于地。
贺顶红压着嗓子喝道:“除了他们四人,你们当中谁说了算?”
人群当中哆嗦着走出两名汉子,一齐撩衣跪倒,道:“正是属下。”
贺顶红由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凛凛,昂然说道:“尔等们听着!许、周、安、秦四人身为朝廷要员,致位都督,不思报效皇恩,却伙同归天鹤邪枉营私,陷害忠良。贺某不才,特奉三王爷训谕,将他们惩于律令,就地正法。四人既死,余者概而不究,前、右两军自此尽属毕、娄二都督统辖。哪一个但有异议,格杀勿论——”
那二人见他目蕴杀机,自觉保命要紧,哪里还敢相抗?既刻伏身磕头,连声道:“属下照办,属下照办!”一挥手,呼的一声,身后众人尽皆跪倒。
唐宇笑道:“贺师爷果然神机妙算,一战而成。咱们下一步,是不是直接赶往都梁山?”
贺顶红开心的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哪来的什么神机妙算?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天意罢了。但愿咱们现在赶奔都梁山,还来得及解救三王爷和王佛他们。”
易水寒道:“我相信王佛,他不会有事的。”
贺顶红笑道:“我也相信,他的命一向很硬。易兄,你说都梁山机关重重,为了王佛,破除机关的事,小弟就交给你了。”
易水寒答道:“好!攻山是你的事,破除机关是我的事。”
第十九章 孤注一掷
第十九章孤注一掷
“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愁浓,雾阶月色。似浮槎来,浮槎去,不相逢。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一雾儿晴,一霎儿雨,一霎儿风。”
“春意阁”中,颜如玉静静的坐在桌子前面,正静静的弹唱着一首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的《行香子》。
美人如水手如玉,花鬟月鬓绿云重,看上去都那么柔、那么美。
伤感的词、忧悒的曲、离愁的歌和别恨的眼神,虽凄迷,而绝美。听颜如玉的歌,饶是在阳光下,也仿佛在听一场伤情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