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鹰停了动?作,小声咕哝后全身僵住,但摸着还是温热的,不然它这样都快叫人以为已经死了。
李溪之松开手,展开信条。
上面写着。
夜海棠,弗如窗边月。
李溪之猛然朝海棠树下看去,发现没?什么异常,但又觉着不对?,便敛着衣裳悄然推开门,往屋外走去。
她走到海棠树旁,望着圆月思索。
忽地吹来一阵清风,袭着花香拂到李溪之身上。
树影摇曳,海棠归落。
枝头打着颤,洒下一片花雨,同着清透的明月,迷乱人眼。
“阿之。”
李溪之转过身去,抬眼对?上那?双乌润的眼眸,心中一颤。
清辉一片铺落在?那?张清隽的面庞上,微弯着的眼眸透着几分?亮意,恰有一朵海棠落下,随着他?的发丝一同吹散,他?伸出手,接住了欲落的海棠,递到她眼前。
“听闻你病好了。”
李溪之不作答,从?他?手里接过那?朵海棠后,只是笑着看他?。
“我会想办法,把沈离雾送走。”
李溪之依旧不作答。
见她不说话?,顾牵白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接下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闻得一声细如风的轻笑,穿过那?束海棠,晃在?他?眼前。
“是不是想我了。”
顾牵白静默片刻,微声道:“这些天袭侍中不让我见你,沈离雾夜里还赖在?你这,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李溪之又重?复道:“是不是想我了。”
顾牵白垂下眼。
“想你想得紧。”
第47章打生桩(七)
说完这句话后,顾牵白便直接将人揽入怀中,锢得紧紧的,几乎要将李溪之每一寸都融进骨血中。
李溪之安抚地轻拍着他:“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直接叫它来传信就是?,外面那么冷,很伤身的。”
“好。”
晚风微凉,熟悉的青兰香和着海棠飘在李溪之身上,却是?带着几分温。
二人坐在台阶上,望着明月。
“那是?你的送信鹰么?它看?起来有些笨,但是?又能听懂我讲话。”李溪之问道。
顾牵白笑道:“它叫浮灰,是?有些不太聪明。”
浮灰虽站在窗边,却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它忿忿地跺着脚,抖落一身的羽毛,全是?刚刚被李溪之揪掉的。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