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坐坊中一日,馈赠的首饰穿戴不计其数,也不知是哪个送的。
估计只有朵朵自己肚中明白,记着帐儿。有时也是孝敬那秋露,秋露有时也撺掇朵朵看看,还个礼数,不要太没情义,吃人耻笑。
朵朵总算还顾全秋露脸面,略略应酬。曾经不少富豪员外、公子哥儿奢想出重金赎买,秋露一概不允。
听的是那个邱求索,垂涎最久,奉献也最奢,价值巨额,妄想痴念。可怜见地,一次也未得手。”
方秋获点头频频:“难怪昨夜朵朵跳舞时,见她眼中似有一团烈火喷出。这种人物,野性勃发,按捺不住,便会铤而走险。且又是有些钱财,做起事来也是方便。”
潘书记道:“大人所言甚是。看来此邱求索嫌疑最大。如此挥金如土。终没半点甜头,心中必然不美,岂肯甘休?”
杜参军又是插上道:“不过,听那花花说道,那朵朵也非铁石人儿,冰王心肠。花花说她自有一个情人儿藏在心中,秘而不宣。
每半月总要独个坐轿进城一次勾当,黄昏时分又独个回院。秋露信她得过,从不干予拦阻,也从未见有意外。
——平昔她端庄稳重,姊妹间也不苟言笑。除了抚琴吹唱,还喜欢弄些笔墨,写得一笔好字。
花花与她可谓亲热,也休想套出她那情人半截蛛丝消息来。”
几人一惊,俞显卿道:“那情人定就是那‘绿仙居雅士’了。”
几人也是应是,皇甫天雄问道:“参军大人,你是说她每次外出勾当,只有半日工夫。看来她定是未出城远去。
这个绿仙居雅士应就居住在杭城,且里那春香坊不远,应该就在城中心。”
沉思会儿道:“小的想那春香坊到那‘黄金屋’、‘入湖深处’一带,不过半个时辰,再待上二、三个时辰,回到那‘春香坊’,总共半日也是差不多了。”
方秋获点了下头,忽道:“杜参军,你再去那春香坊将花花带来,到时还需盘问她一番。”杜参军应声而去。
“对了!皇甫巡捕你着手核对井、蔡、刘、邱笔迹,再寻找那文学社、诗社的社员学子笔迹。”
皇甫天雄应是:“大人,小的想让昨日参与盛宴的井、蔡、刘、邱及名单上的人写上一份供词,呈交上来,如此便可一一核对起。”
方秋获点了下头:“还需再嘱咐他们,不得有人代笔。”
俞显卿忽道:“谷之兄,皇甫巡捕,昨日不是押回一名船夫,现下何不审问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路上遇险(求订阅)
二人忙是点头。方秋获传令下去,将那船夫押之二堂,几人便是匆匆地去了二堂。
那船夫已是跪于堂下,见几位大人进来,忙是磕头拜之。
潘书记已是准备好笔墨,准备录起口供来。方秋获朝着皇甫天雄看了眼,皇甫天雄点了下头。一段时间下来,二人断案问话渐渐已是默契起来。
皇甫天雄走上前,先是问了姓名。
“解大甲,我且问你,昨日朵朵落水时,你且在何处?”
他抬起倒八字脸,惊恐地望着皇甫天雄支吾道:“我正在右弦划桨,起初尚不知是那朵朵姑娘落水?”
“你且有无听见那落水声?”
解大甲愣了下,接着摇了摇头:“当时船周围也有鱼儿戏水声,还有客人说笑声,较为嘈杂,我也是未注意。”
“你在船上做船工已有多少年月了?”
“回大人,已有十年零八个月了!”他紧紧看着皇甫天雄,深陷凹眼中眼光却是淡定。
“我且问你,那日你是否下过水?”
“回大人,我未下过水!”
皇甫天雄走到他身边,他身上穿着的仍是昨日衣衫,细细地看下那衣衫,两裤脚与胸领处干皱的,显然湿衣阴干。
“你分明在撒谎!”皇甫天雄扯了扯衣衫那几处,严厉道:“你衣衫这几处昨日分明乃湿的,乃是你下水后,穿衣后弄湿的。只是上来的急,你根本来不及擦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