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晴优雅
地撂下手中刀叉,在餐盘上发出轻微的一声脆响,看迟雾一块块挖着酸奶蛋糕,掂量着说:“考虑暑假有时间,到妈妈这看看吗?”
“不清楚。”迟雾对迟晴的生意没太多兴趣:“看时间安排吧,想找一份实习。”
迟晴皱眉:“找实习工作?你缺钱用了?”
“不是。”迟雾摇头,迟晴给钱一向舍得,她卡里的钱已经攒了一笔可观的存款,解释道:“大学准备报新闻专业,所以想找一份有关的工作提前学习实践。”
“这样啊。”迟晴点头:“要妈妈帮你安排吗?电视台倒是有个认识的老朋友,大小算台里的领导,安排个实习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用。”迟雾轻缓吐出一口气,停住动作,撂下手中勺子:“我自己可以。”
“那也行。”迟晴心里头空落落的,面上不显露出来:“那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告诉妈妈。”
迟雾笑:“会的。”
一段不尴不尬的对话就这么结束,迟雾小时候跟徐芳华生活,其余人很难明白,迟晴对迟雾是抱着什么想法和感情。
在户口本上,迟雾父亲这一栏空缺,迟晴没和那个男人领证,也没有婚礼,还怀着孕那人就不声不吭走了。迟雾偶然有一次在迟晴书房翻到过照片,有些年头了,但依稀能辨认出她亲爹是个绝世美男,不然也不能叫迟晴心甘情愿生下她,又一把拉扯大。
而这些信息,是迟雾小时候在大人间的闲言碎语里拼凑起来的。
因为这种童年时期的亏欠,就导致迟晴想尽力弥补,发家后的迟晴几乎是变着法地对迟雾好,讨好,有种十倍百倍弥补的意思在里面。
迟雾能感觉到,但她不认为迟晴亏欠她什么,她做的够好了,都是渣男的错。
就算刚刚说了不缺钱,迟晴还是拿出手机,又给她转了一笔。
看着数额,迟雾温吞地继续吃着蛋糕。
贵的衣服,包,首饰,基本都是迟晴买的,迟晴这次给她的钱都足够一名大学生四年的学杂费开销了。
吃完,车正好到,迟雾跟在迟晴身后出餐厅。
太阳还未完全下山,周围接近一种灰色,雾蒙蒙的,迟晴耳垂上的吊坠在余晖下折射出细微光芒,踩着高跟鞋,站在车身前气势逼人,完全武装成另一幅模样。
车上下来助理,接过迟晴手里的提包,把后座车门拉开。
“妈妈把你送回去吧,也不远。”迟晴看着迟雾,说道。
“不用了。”迟雾看了一眼拿包的年轻助理,青年羞赧地朝她笑笑,看上去大学毕业没多久,不知道是不是上个月洋楼里的那一个。
迟雾难得感到放松惬意,她懒意洋洋站在街边,肩头挎着包,朝两人回笑一下:“不用了,想自己逛一会儿。”
“好,那你注意安全。”思考几秒,迟晴点头。
“嗯。”
夜幕缓缓降临,玄武街,靠大剧院旁的二楼排练室,窗外街道车水马龙,近处远处的街景依次又毫无规律地亮起霓虹璀璨。
墨绿森林音乐节定在半个月后,邹风右手稳稳握住琴颈,将身上的贝斯取下来,望向谈屹臣:“曲子定了吗?”
“还没,大概看了几首,都还行。”这次参加音乐节,有一首歌是谈屹臣负责,举办方点的,本来邹风也有,但不知道使了什么招给推了。
“成,定好跟我说。”
“好。”
休息期间,杨浩宁走到两人跟前,在向下一级的台阶坐下,拿过手边保温杯,打开喝两口湿润喉咙后,又拧紧放回去。
放在膝盖上的手机消息音提示个不停,联系人狂轰滥炸,杨浩宁无奈,回过头看谈屹臣:“我妹想来找你,怎么回。”
“这不简单。”谈屹臣懒懒扬下眉,声音敷衍:“就说人不在了,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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