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迅奉派来台成立据点的目的很明显,但为何一直迟迟没采取行动则很令人费解,凭齐绽人和朱冉的交情,以及鹰帮在台湾黑白两道的地位,霍迅无论如何都应该来拜见前辈才对,但却不然,这不禁让他们怀疑起朱冉派遣霍迅来台是否别有目的。
“竞彤在婚礼前失踪的时候不就是在霍迅落脚的地方被你们找到的吗?阿星,你问问竞彤,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追踪。”放日说。
卢竞彤结婚之后仍不改其工作狂的本性,因为公司有重要企画要推行,所以她没赶回来参加石楚的小生日会。
“我早问过她了,她只不过刚好倒霉的在那附近被一辆不负责的机车撞了,然后又幸福的被霍迅的手下救了而已。”阿星耐人寻味的一笑。
他就知道放日一定会想从竞彤当时的情形下手,谁教竞彤是惟一可以证霍迅的确在台湾的人,不过他那少表情的老婆似乎对霍迅没什么概念也没什么兴趣,她只当霍迅是一个普通人,好心救了她罢了,并没有多加留意。
“你们干么不问我啊?”齐绽人突然冒出一句,像是忍耐了很久似的。
“问你?”大家的表情一致很鄙视,“问你又没用!”
“你们这几个小子不要看不起人,告诉你们,我前些天才和朱冉通过电话。”
齐绽人得意洋洋的说,可让他扬眉吐气了。
“怎么不早说嘛!”
咦?得不到应有的推崇,反而让他们抱怨起来了。
“你们太过分了,少说也要赞美我两句吧!你们这样算什么?我虽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枉费我辛辛苦苦的把你们扶养长大,而你们却这样的报答我……”
又来了!四个兄弟了然的一笑,老爸除了这套,还是这套。
齐绽人看他们都无动于衷,他更不满意了,“喂!你们怎么这样?我在难过耶!”
“好吧!难过。”阿星吊儿郎当的说,“我先吃点水果,老爸,你难过完了记得叫我。”“你、你——”齐绽人指着阿星哇哇叫,没人关心他?竟然都没人关心他?
“老爸,朱伯伯究竟和你说什么?”放月等到齐绽人的发泄告一个段落后,才回到主题问。
相同情形又上演了一遍,齐绽人遇到这个儿子总是服从的时候多。
“其实也没什么啦!”齐绽人明明得意又不敢显露出来,“他只概略提到他女儿贪玩,失踪了,所以他要先把女儿找到,其余的事都先缓在一边。”
“女儿?”放日想了想,“我记得朱伯伯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年纪不大。”
“就是她。”齐绽人一副答对的样子,“才十八岁的孩子常然贪玩嘛!我劝他别帮紧张,没事的。”
“朱伯伯的女儿不是个天才少女吗?”放日想到那年在日本见面时,朱冉提起女儿时又欣慰、又骄傲的模样。
“对啊!所以我才要他别担心。”齐绽人倚老卖老的说:“一个十三岁就进科学研究所的女孩子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骗的,但话说回来,天下父母心,爱女心切嘛!这个情形我可以体会,现在你们几个知道了吧!为人父母不是那么简单的!想当初你们小的时候……”又要开始乘机宣扬自己的伟大了。
放辰用餐巾纸拭了拭嘴角,抓起沙发上的一大叠资料袋,“咳!老爸、各位!
我先走了,工作室里还有事情没做完,你们慢慢聊,别客气,这个礼拜最好别找我,我很忙?OK?“
还OK?他根本不给别人回答的机会,一溜烟的就走了。
“又让他给逃过一劫,厉害!”阿星觉得放辰是愈来愈得到他的真传。
“算了!走就走。”齐绽人一副“我早就寒了心”的样子,“反正这小子也从来不关心帮里和公司的死活,他只要有他的计算机、设计、摄影就行,他的”世界和平“就是他的一切,没良心,亏我自小把他当成宝……”
放日和阿星对看一眼,皆很有默契的决定中止齐绽人的苦情篇。“老爸,那女孩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们可以帮朱伯伯留意看看。”阿星喝了口冰绿茶,一边假装淡淡的、不经意的问。
“她呀!”齐绽人果然中计了,只见他想了想后道:“好象叫……朱绿野吧!”
放辰回到帝国大厦时才发现整栋大厦乌漆抹黑的吓人,连守卫都不见。
“搞什么鬼?守卫都被点穴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摩天大楼停电的时候光是楼梯就会爬死人?四十四层耶!”
念着念着,他拿出公文包里自备的小型手电筒找到自动发电设备,没几分钟就让整座大楼恢复正常运行。
“开玩笑,如果连自己设计的大楼都不清楚开关在哪里,那还有谁会清楚?”
他相当得意的按下电梯按钮回到工作室,感应磁卡一刷,才进门,就听到一阵抽抽噎噎的抽泣声,小猫似的哭声令他感到奇怪,这屋子照理说应该只有朱绿野在,难道……
放辰穿过工作室来到朱绿野房门前,门没关,隐约有一条缝,他没考虑就推开门大踏步的走进去,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浅浅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