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您看起来心事重重,可是因为少夫人之事?”付锦书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与理解。
赵尚书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心:“哎,付姑娘所言极是。”
“吾虽一心为国,却未能教好家中后辈,以致发生此等丑闻,实在是有愧于朝廷,有愧于王爷的信任。”
付锦书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尚书大人不必过于自责,人心之复杂,非一人之力所能完全掌控。”
“少夫人之事,或许有其个人的选择与考量,大人能在此刻保持清醒,愿依法处置,已是难能可贵。”赵尚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付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吾虽年迈,但经此一事,亦需深刻反省,如何在繁忙国事之余,不忘家庭之教,亲情之维。”
付锦书点了点头,继续道:“尚书大人能如此想,便是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世间万物,平衡最难,家国天下,皆需用心经营。大人不妨借此机会,与家人深入沟通,或许能发现一些平日里忽略的问题,也为日后避免类似事件打下基础。”
赵尚书沉思片刻,似乎有所触动:“付姑娘言之有理,吾当铭记在心。今日得遇姑娘,实乃吾之幸事。”
劝解了赵尚书,付锦书带着付锦华回侯府。
赵尚书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府中。
赵夫人焦急问道:“老爷,王爷答应放了佳梦吗?”
赵尚书吸了口气,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此事关乎朝纲法度,又涉及王府世孙性命,非同小可。只能公事公办,不能徇私。”
赵夫人闻言,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那佳梦她……她岂不是要在牢里受苦?”
赵夫人不是全为了上官佳梦哭,是为了她的孙子孙女和儿子,更为了他们尚书的府的声誉和颜面,以后出去,她怎么见人?她的孙女怎么嫁好人家?
赵尚书握紧拳头,强忍内心的痛苦与愤怒:“这都是她咎由自取!身为赵家妇,却不知约束,做出这等伤人害己之事。国法家规不容情,就让她受处罚,反省反省吧。”
赵夫人泣不成声:“可她是我们的儿媳,亦儿的媳妇,我们孙子孙女的母亲,你就忍心看着她……”
“妇人之见!”赵尚书打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岂会不明白?但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姑息。若今日因私情而枉法,他日何以服众?我赵家百年清誉,岂能毁于一旦?”
赵夫人听后,泣声渐止。
赵玲蓉插上不上话,也不知怎么插话,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哭泣。
赵尚书缓和了语气,安慰道:“你放心,我定会尽力周旋,争取从轻发落。但佳梦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这是她成长的代价,也是我们为人父母必须面对的教训。”
说完,赵尚书转身步入书房,心中五味杂陈。
侯府。
付文安已回来,三姐弟聚一起,开心论事谈心。
“大哥,我跟你说,害你们的凶手找到了,是赵尚书的儿媳,上官佳梦。已经被老王爷送到官府了,我跟大姐姐从王府出来的时候,还撞见赵尚书了。”
“你没看他的表情,太惨了。”
付锦华夸张地说着。
接着更是啪啦啪啦,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大哥,那赵家人太坏了,除了赵尚书。”
付文安跟赵尚书有接触,对赵尚书是很敬佩的。
“妹妹,赵尚书是值得我们敬重的,他的时间都奉献在了工部那里。可惜他的家人,给他拖后腿,也让他伤心了。”
“安弟,在工部不需要对赵尚书露出同情的表情,只要平常对待即可。”付锦书交待。
付锦华和付文安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