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之察觉多说无意,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可以了。况且母亲也只是一些皮肉伤,并未造成大的伤害。
而躺在地上的男人似乎笑了,监狱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他也就不必担心那些寻仇的人了。
岑寒之走了出来,看到韩北嘴里含着一口烟,眉头紧蹙,烟雾似乎是掩盖了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忧伤。
看到岑寒之走进,韩北快速的将手上的烟熄灭,岑寒之不喜欢闻烟味。她何尝喜欢烟的味道呢,只是最近烦心的事太多了,只有尼古丁的味道让他躁动的心安稳片刻。
“送监狱。”越过韩北,岑寒之走到窗前,这是能给他最好的去处吧。放出去也会被高利贷的那些人打死,进监狱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谢谢。”韩北将烟狠狠的摁在窗台上,皱着的眉头稍微有些缓解。
“钱,我来还吧。”男人暗哑的声音传来,在冰冷的房间里多了一分温暖的气息。岑寒之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存在,有谁会经得住这里的严刑拷打,这里也是人性最能体现的地方,他见过太多的妻离子散,父子兵戎相见。
他果然没有看错,韩北就是一条铁血铮铮的汉子,父债子尝,自古天经地义,只是对于韩父,他始终下不了手。
刚开始他只是想给父亲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他会对岑母下手,这次没有造成伤害,下次呢,如果下次他绑架的是小白呢?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不明白,有人天生就不认为自己做的错,他能做的就是管住而已。
那么,就进监狱吧。
“小白,还好吗?”手不自觉的又摸上了兜,心里空的厉害,也烦躁的厉害。放在兜上的手慢慢握紧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这句话该问你,小白对他的感情不深,只是知道他的存在而已。”岑寒之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北,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韩北的身体有一刻的僵硬,再怎么说也是养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并不是一句不认就不存在。
“这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息吧,实在不行我让苏晨去陪你。”放在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话,不说他也明白,总需要点时间走出来。
人生来就是有感情的动作,怎么无动于衷。
走到门口的位置,岑寒之摆了一下手,“我去找小白。”
韩北望着岑寒之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眼角有些发涩,心里的一个地方温暖的厉害。他也不是一个人,小白,岑寒之都在。
想到小白,脸上不自觉地挂着微笑。他还有苏晨,那个傻丫头。
韩北一个成年人不需要他担心什么,他能做的就是让苏小白高兴。
带着小白直接去了医院。一路上苏小白的脸色都惨白,自己的父亲坐了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能不害怕,本来自己心里就有一些卑微,现在却感觉更加的强烈。
一路上,岑寒之也一直在安慰她,他说,她是他唯一能碰的女人,如果想要岑家有后代,那么他们必须会选择自己,这根本就是一个单项选择题,而且只有唯一一个答案,不必担忧。
虽然这么说,但苏小白心里的愧疚却更加的浓厚了,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仗势欺人啊。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心思细腻的让你害怕,有时又神经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