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愣了一下,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挚友的声音,他很青涩又很温柔对吧,Giotto?
走吧,柯扎特眼底映着青年的脸颜,四芒星的红眸沉淀着些什么,他温和地说道,他就是你因担忧而跟着我,想要探究的人椿。
一阵微风,挚友从他身旁走过,微风之中有一丝的血腥味,目光落在身前友人的手腕处,沉思应该是昨晚被夜袭受到的轻伤。
挚友一向对轻伤不作什么处理,但现在。
Giotto跟着挚友的脚步,踏入这一间有些药香味的木屋,视线落在因看见挚友手腕流血,而因此皱着眼眉,一脸担忧的清秀青年。
他能感觉到,挚友心情甚悦。
抱歉,椿,又要麻烦你了。柯扎特绅士地拿下了帽子,放在胸前对青年微微弯腰,红色的眼眸满是温和的笑意。
三浦春只觉又无奈又郁闷,她不明白为什么男子受伤了,还能够坚持这些繁杂的礼仪,她只好用手势示意让他把外套脱下,坐在椅子上让她为他处理伤口。
柯扎特已经来过小医馆好几次了,平常无事也会特意经过这里,默默看着青年安抚着病患们,轻柔又温和地为他们包扎伤口。
他还会看到善良温柔的青年,会偷偷把诊金放回给贫穷的平民,又或者会放上几颗水果糖给孩童们。
柯扎特坐在木椅子上,感受着纤细的手指为他卷起衣袖,目光专注于他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为他去掉污血,抹上药膏,贴上柔软舒适的纱布。
他在想啊,怎么会有这样美好的人呢?
青年的睫毛既纤长又细密,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夹带着一丝特别好闻的馨香,能安抚因见血而骚动的暴戾,能抚平因杀欲而生的阴郁。
怎么会有这样完完全全迎合他心意,灵魂如此与他契合的人呢?
眼前的青年,是为他而生的人呢。
三浦春并没有注意到男子黏糊的目光,她只是专注于包扎的动作,熟练地做着最后的步骤,用医用的透气胶布贴上纱布处。
她抬起头,鼻尖不觉意触碰到男子的下额,并没有发觉眼前的人顿了一下,也没有看见男人的手指微弯,她只是对眼前人笑了笑,无声说道,【可以了。】
谢谢你,椿。柯扎特的瞳孔只剩温和的笑意,他抚摸了一下被包扎好的伤口,然后又对在收拾东西的青年说道,椿,这一位是我的挚友,Giotto。
三浦春顿了顿,银器从手中落下,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她似是因此才回过神来,抬起眼眸,就见门口站着一位逆着光的男子。
他又走近了一步,如月牙般耀眼的秀发,还有一双暖金色的眼眸。青年五官精致俊秀,身型挺拔,是温润如玉的尔雅绅士。
他说,初次见面,我是Giotto。
让她想起了那个人,温和的少年曾是她年少时的梦,后来却成为了她的噩梦之一。
温文尔雅的男子握着电子笔,温和地、轻柔地,为她刻下了灵魂的烙印。
椿,椿?柯扎特手搭在瘦弱的肩膀上,轻轻摇晃,沉思的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色上,只见青年终于回过神来,用迷茫的眼神凝视着他,他只觉心中翻涌着些什么,让他的声音带着些暗哑,椿,你还好吗?
三浦春立刻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对站在门前的青年微微点头,嘴角边是浅浅的弧度,她启唇,能看见柔软的小舌,是无声的语言,【初次见面,Giotto先生。】
椿是柯扎特的朋友呢,请叫我Giotto就好。Giotto眉眼间都是谦谦的温和,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儒雅随和,他又说,柯扎特经常和我提起椿呢,果然是一个很温柔又善良的医者啊。
青年似乎感到点拘谨和羞涩,青涩的脸上有淡淡的红,勾起一抹腼腆的笑容,【过誉了。】
眼神清澈又纯净,毫无一点乌漆杂质,浑身上下都是干净和煦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