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哑然失笑。
清茵那个小混蛋,真是一早算准了吧?这样一来,许家的赏花宴哪里还会缺花?
只怕近几年的赏花宴,都难再出其右了!
薛清茵此时坐在御前,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抬手揉了揉鼻尖,还换来皇帝一声询问:“这是受凉了?”
薛清茵咂嘴:“没准儿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呢。”
梁德帝没否决她这话。
“你这招人恨的性子,有人骂你倒也正常。”
薛清茵不高兴地反驳道:“不该是招人喜欢的性子吗?”
梁德帝笑道:“得分人。”
“比如呢?”
“宣王。”
薛清茵微微出神,心道那倒是的。
“朕也勉勉强强容得下你在御前撒欢吧。”
“父皇这话说得我跟狗似的。”
“你这张嘴怎么连自个儿都损?”
梁德帝无奈摇头。
薛清茵便是这点好,什么都写在脸上,小心思从来不藏不避。
同她大可无顾忌地说话,因为她自个儿说话也无顾忌,也不记仇。
若记仇也无妨,赏赐些东西她便喜笑颜开,天底下头一等好哄的人了。
“好了,别杵在朕这里了,自个儿去清思殿玩吧。宣王晚些时候再来接你。”
梁德帝挥挥手,打发走了薛清茵。
还朝后的宣王更忙了。
先是朝中要为他举宴。
再有那舞弊案,宣王也在其中行走。
薛清茵也觉得他挺苦的。
想来想去,那也不能干从床上来缓解人家的疲劳啊。而且那叫加重疲劳。
于是她便想着,以后若是宣王入宫处置事务,她便跟着进来等他好了。
这叫什么?
这叫情绪价值!
薛清茵退出去,一招手,便带上了人往清思殿玩儿去了。
吴少监却跟了上来道:“侧妃,前些日子咱们说的那些个唐蒲、长苞蒲,咱也找齐了,还是送到庄子上去吗?”
薛清茵歪头笑道:“送什么庄子啊?送我那外祖家许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