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是谁?你在说什么鬼话!”项雯挣扎着直抓他的手,“一群废物!带错人还不把他给押下去!”
周围有大内侍卫要上前,然而却被带来‘北冥老御医’的几个侍卫拔刀拦住!
而方才递上箱子来的老近侍,径直拿着箱子无人阻拦地前往治宪帝身边。
“看这创口,应当确是乌苏里蝮没错。”那老近侍竟开始处理治宪帝的伤口,从容淡定,“陛下被咬得不浅,但好在毒血毒脓已经被清掉了。”
‘北冥老御医’闻言冷笑,锁着项雯喉间的手又紧了些:“乌苏里蝮?鞑靼那儿的?谁给你的?不会又和北城门外的交易有关系吧?”
“你到底是谁?你们听他的干什么!?”项雯发出扭曲的难受的嗓音。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大内侍卫?”见那些原本管制着皇亲,这会儿不得不齐上前来的大内侍卫们剑拔弩张,‘北冥老御医’另一只手扯下易容的面皮:
“我乃北镇抚司镇抚使乐台!本想着沈铭那反贼已不在宫中,侍卫副统领是陛下心腹便未分人手入宫把持。谁知道你们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反贼!首先,你们这几个等死的,先把我周老弟和冯老弟放开!其次,你们都不许给老子乱动,不然我直接先宰了你们孝心感人的三殿下!”
项雯感觉要喘不上气了,但竟然还挺有骨气地不松口:“你再敢动我,我就先让贵妃娘娘——”
“我就先让韵妃妹妹去地府替你告罪。”温柔但冷静的话音响起,只见周蕾冬不知何时醒来,竟然反将扶着她的韵妃揽住,手握细细尖尖的玉簪将其反制!
“三殿下,你要赌本宫下不了手么?本宫尚未入京的时候,也是从小由国丈带着出山打猎的呢。”看见自己女儿的模样,周蕾冬的双眼唰地红了,但手上的力气丝毫不马虎,语气更加沉着坚定。
“母妃!”项雯气恼大喊,“你们还不快把韩黎放了!”
于是几个压制着周立寒和冯时的大内侍卫只得放开。
周立寒站起来整了整十分不整的衣衫,虽然被割开了,整也没用。冯时一被松开就飞步过来给她裹了件外衣。
周立寒看似安静地裹好,实则用脚尖踢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方才控制她的大内侍卫全割了喉。
冯时也立即效仿,不过控制他的那几个侍卫已经反应过来了,纷纷与冯时对打起来,周立寒加入。一时间大殿内多了六具尸体。
“韩黎,你干什么?!”项雯眦目。
周立寒若无其事地活动了一下脚踝手腕肩背,牵动肩上的创伤差点儿没疼飞。
她冷然道:“首先,我叫周立寒。其次,建议你立即放了我娘和覃小姐以及遣散诸皇亲。但大家还是先别出宫的好,没准一会儿摄政王爷带着他换来的佛朗铳,在京城里一阵乱轰——别觉得他不会这么做,在今早之前你们能想到他为了篡位竟然敢勾结都兰人吗?”
这席话出来,在场皇亲们面面相觑。不过显然不是所有大内侍卫都完全听项雯的,不受胁迫,纹丝不动,甚至上来试图再次控制周立寒。但和乐台带来的缇骑们形成对抗;
也有大内侍卫找角度趁机袭击伪装成北冥老御医的乐台,不过被冯时警觉发现并对打放倒。
周立寒心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敌众我寡,遂故意对乐台高声道:“大人,您顶住,我出宫去看看!姥爷应该整顿好御林军了,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来护卫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