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陆彰顺藤摸瓜,将一名狱卒抓住,可惜他已有准备,咬毒自尽了。”
李泰道,“陆彰亲自审讯那活口,终于撬开了他的嘴,供出了主使。”
说罢,他上前,在萧寰耳旁低语。
萧寰目光沉下。
“那狱卒的背景,陆彰也仔细查过。他家中本贫寒,近来老小却有了钱添衣置地,陆彰暗地寻访,追查到他的亲戚,也是跟陈王府的人有来往。可惜小人和卫琅忌惮殿下的事暴露,不敢走出宅子,否则若到京中去追查那些送祸事之物的假冒王府仆人,应当也会有些线索。”
萧寰沉吟。
“殿下,”李泰问,“我等既然有了活口,可要直接禀告圣上?”
萧寰却摇头:“一个活口罢了,物证及旁证皆牵强,陈王动动嘴皮便可推得一干二净。”
“陈王的身后是袁氏,父皇就算相信,也不会真的动他。”
萧寰继续道,“此事公之于众,就算父皇责罚陈王,孤也不会有半分好处,反倒教周氏平白得利,打破朝中制衡。”
李泰想了想,也是。
“那殿下之意,便不管了?”
他问。
萧寰冷笑。
“此事,仍保守秘密。”
他吩咐道,“任何人问起,皆不必提。”
李泰应下。
第二天早晨,萧寰突然出现在宅中,风尘仆仆地走到堂上,仿佛刚从京中回来。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侍卫们高兴不已,纷纷来向萧寰见礼。
萧寰神色如常,与众人问起近来的事。
众人七嘴八舌,都说在这宅子里吃好喝好,只是这些日子王妃又病了,宅中连个讲故事的人也没有,着实无聊。
萧寰看着他们一脸怀念的模样,又想起虞嫣那天在电影院里吓得缩成一团的样子,唇角微不可见地撇了撇。
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萧寰回到院子里,又将何贤叫来。
“王妃之事,你都知道了?”
萧寰问道。
何贤忙道:“小人知道。”
“王妃已经出走半年,至今仍未找到,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萧寰道,“孤会继续让人寻找,你在宅中,可仍如先前一般行事,假装王妃旧病复发,将此事瞒下来。”
何贤应下。
“还有一事。”
萧寰道,“当年严夫人生下王妃时,这宅中的伺候的仆人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