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蔓尘仅是微微勾起唇角明眸中却多了几分深沉。
无心之人并非无心,而是他的心早已记挂在另一个人身上,如何还能再给另一个人……
不,也许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也许可以走进那人的心也说不定。
想起那绝情之人,除了苦涩还多了几分遗憾,不知此生是否还有缘再见。若是有缘……他绝不会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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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王爷千金之躯竟要屈尊与小人挤在一间屋子,绿草当真是受宠若惊!”被强扯进客栈的上房,蔓尘对眼前这儿霸道之人仅是不咸不淡的讥讽道。
康晨枫却仅是一笑道,“行有好伴住有好邻,既然本王答应了你的赌局,你也应当配合本王才是!”
蔓尘却是竟自走到窗前面向外面的街景,也不愿看他。
“王爷,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放在一边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王爷!”
“不想看看本王要他们送来的是什么吗?”不知何时身后的那人已经紧贴向自己,修长的右手绕过身前把玩着他的一缕发丝悠闲道。
“那是王爷的事!”对于他的挑逗蔓尘仿佛没放在心上一般,出神的望着窗外。这里虽是偏远之地,却也比那深山之中繁华上许多。
“这是本王赐与你之物!”将他的身子转过来,康晨枫笑指摆在桌上的一叠衣物。
一手轻轻抚过他颈边裸露的肌肤道,“如此娇嫩的肌肤,当由上好的丝绸来配才是!”
那叠衣服的颜色却是刺痛了蔓尘的眼睛,他别开头道,“多谢王爷赏赐,绿草受之有愧!”
“如何受之有愧!”康晨枫将桌上的青衣抖开披在蔓尘的身上,轻轻抬起他的下颌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道,“本王身边的人岂能穿着如此粗糙的衣服。既然你要留在本王身边,就当让本王看着赏心悦目才是!”
蔓尘侧首躲开他的轻薄淡声道,“草民不过是山野之人,福薄命浅怕是担不起王爷如此厚爱!“
入眼的青色是他不为人知的痛楚,只要是披上这青衣他便永远逃不过曾是师傅替身的这一命运。即便是旁人不知,他自己也永远忘不了那段时日的悲痛之苦。
康晨枫端详着他的面色轻笑道,“可是这衣服的样式不和你心意!“
与其任他自己在那猜测倒不如直接告诉他,蔓尘转首道,“是,青色乃我此生最为厌恶之色!”
此时再清澈的眼睛也染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他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对着青色的厌恶。他便是他,再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面对他这毫不掩饰的情绪康晨枫却是露出一抹兴趣的笑容,“能让你露出如此表情,看来你真的很讨厌这个颜色呢。是因为某件事,还是因为某个人?”
“厌恶便是厌恶,有什么差别吗?”蔓尘转过身重新背对着他,肩上披着的青衣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上沾上尘土。
“确实没有差别!”对于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康晨枫露出淡淡的笑容。
“想要出去走走吗?”见他总把目光落在窗外,康晨枫难得体贴道。
今日天色阴沉空气里多了几分湿气似有要下雨的预兆,因此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显得有些清冷。原来不知不觉已是深秋了,深秋落寞冷人心。
“不必了!”水眸低垂,只闻其轻道,“秋雨降至,莫要寒了身子!”
“也罢!”康晨枫笑道,“这偏远之地确实没有什么可玩的,待回了永康本王带你去看那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的景致可好!”
蔓尘展开一抹笑颜,却是带着几分讥讽之意道,“好是好,只怕届时王爷已经忘记了绿草为何人,又怎会记得今日的誓言!”
康晨枫宛若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一般继续道,“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也当有美人相伴才算是畅快淋漓!”
言罢他却是率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走到屏风前解去身上的战甲,动作习惯流畅竟像做惯了这事一般。
康晨枫卸下了肩甲就看到蔓尘略显意外的目光,不由失笑道,“怎么了,莫不是想要服侍本王更衣不成?”
“没什么?”蔓尘堪堪收回目光,以他的身份这些事又怎会由他亲自动手且如此熟练。不过转念一想他常年征战在外,永定王的称号又使得人人闻风丧胆,这样的威名又岂是贪图安逸富贵好逸恶劳的人可以得到的。
康晨枫淡淡的一笑卸去了战甲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长袍,宛若红枫一般妖艳的颜色在他穿来如此合身。褪去了战甲也抹去了战场上带回来的萧杀,此时看来反而多了几分儒雅之风。与那战场上的杀神相比,反倒更像那俊秀风雅的儒士。
“莫不是看傻了!”殷红转眼已到眼前,康晨枫挑起少年的一缕青丝送到唇边印上轻轻的一吻低声笑道。
蔓尘收回神来微微侧首避开他道,“只是不曾想,战场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