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善蹲在钟离雪脚边,重重握住了钟离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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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张易辰伸手摘下几朵荷花,摆放在船板上,引来翠雀一群,啾啾唧唧,展翅刷翎,毫无畏惧人的姿态。
见白云暖从船舱里头走出来,张易辰一边抱着小老虎蹲在船板上,一边扭头对白云暖说道:“你瞧这群翠雀懒得,竟不肯飞,要咱们的船载它们到岸那边去。”
白云暖也蹲下身去,那群翠雀便刷的一声都飞向北去了,于是笑道:“谁说这一群翠雀懒了?不过是没遇着让它们勤快的人。”
“你以为你是那个让它们勤快起来的人?非也非也,你不过是那个让它们畏惧的人罢了。”
张易辰说着,逗弄小老虎,哈哈大笑起来。白云暖撅嘴无语,张易辰骁勇善战,嘴皮子竟也越发利索了。
“王爷什么时候如此能言善辩了?”
“多亏夫人你教导得好。”
张易辰再一次戏谑地笑,白云暖“噗”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宫女送了一个果盒过来,夫妻二人就着船头坐下,一边逗着小老虎,一边吃着果食,看轻舟穿梭于荷花丛,十分怡然自得。
船舱里,钟离雪收起了艳羡的目光,这样的居家幸福不是她钟离雪能够享有的,她的肩上压着沉甸甸的匡复家国的重担,容不得她再去眷恋任何小家子的情趣了。
待她报仇雪恨、匡国复家的那一日,白云暖的平淡生活的幸福还能存在吗?(未完待续) “既然夫妻恩爱,为何又写下休书休妻呢?”京都府尹的疑问合情合理。
“休书是下官妻子要下官写的,不是下官所愿,这一点,雍王妃可为下官作证!”
“那定是因为死者执意与你和离,你虽写下休书,却心怀不甘,于是对死者动了杀念,而事实上你的确这么做了,死者是因为喝了毒酒毒发身亡,而那毒酒是你送与死者喝的……”
“冤枉啊,大人,那酒下官也喝了,下官却没事,不知为何下官的妻子却被毒死了,如果下官在酒中下毒,下官怎么可能自己也喝了那酒呢?”温鹿鸣连连喊冤。
京都府尹冷笑:“原因很简单,传仵作!”
仵作上了堂,众人立时知道了原因,白苹和温鹿鸣二人都喝了毒酒,温鹿鸣安然无恙,白苹却毒发身亡,因为酒中所下之毒名叫“女殁”,只对女体有效,对男子的身体却丝毫不起作用。
温鹿鸣骇然,天下竟还有如此奇怪之毒?
京都府尹质问他道:“温编修,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温鹿鸣连呼冤枉:“荒唐!荒唐!简直是一派胡言!”
温鹿鸣的喊冤丝毫无用,铁证如山面前,他被下了大狱。
张易辰将官府里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白云暖,白云暖道:“姐夫不可能是杀害姐姐的凶手,我绝不相信!”
“本王也觉得鹿鸣的品性干不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可是不是鹿鸣,又会是谁呢?那毒酒的确是他拿给白苹喝的。”张易辰沉思。
白云暖沉吟道:“酒是他从编修府带来的,我们都相信他不可能会毒死苹姐姐,那么真正的凶手理应藏在编修府内!”
夫妻俩相视一看。异口同声喊出了那个名字:“温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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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辰和白云暖急匆匆到了编修府时,温诗任正要出门,一脸的行色匆匆,焦灼不安。
张易辰拦住他的去路道:“亲家翁,你现在可不能离开温府,我们有话问你。”
温诗任着急上火道:“什么话都不必再问了,我现在急着去府尹大牢找鹿鸣呢!”
张易辰和白云暖面面相觑。白云暖道:“温先生。难道我苹姐姐真是你害的?”
“事已至此,是老夫对不起你们白家,现在我必须去府尹替鹿鸣认罪。只是认罪之前。我要见鹿鸣一面,我有些话要和他说,所以还请王爷王妃能代为安排,让老夫去监牢里见鹿鸣一面。”
张易辰和白云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