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梦实在气不过,道:“洛七尾,鹿鸣现在好歹是翰林院编修,你这样也太侮辱人了。”
洛七尾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冷笑道:“翰林院编修又如何?不过一个没有实权的史官而已。”
洛七尾说着就要驾车离去,安宇梦一下上前,揪住她手里的缰绳道:“七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你们和白云暖不是都要我回来京都吗?回到京都,我就是洛相的女儿,我爹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我不这样,难道要和你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吗?”
洛七尾说着,示意跟班拉开安宇梦,自己则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安宇梦看着马车去远的方向郁闷不已。
杨沐飞上来道:“没想到你认识宰相千金哪,那你参加宏词科时怎么也不让宰相大人帮你走走后门?”
安宇梦拿手肘捅了杨沐飞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经过这一场风波,三人吃酒的兴致也没了,慢吞吞回客栈收拾行李去。
刚走到客栈,便有一个衣着得体的小厮上来道:“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邀请三位公子前往宜家酒肆一叙。”
三人不由愣住。
温鹿鸣道:“敢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小厮一脸傲慢神色,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跟我走就是了!”说着,一扬手,客栈中又出来几个小厮,押了三人便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逼嫁
屋子里只有姜女和白云暖二人,按照白云暖的要求,姜女屏退了所有人。“阿暖,你有什么话要说?”姜女满含着怜惜拉过白云暖的手,不料白云暖却一下跪在了她面前。姜女忙去拉白云暖,一叠连声道:“起来,起来,有什么困难,姨母自当帮你,你这样是为何啊?”
白云暖噙着泪道:“求姨母想个法子将真娘从母亲身边逐走。”
姜女吃了一惊,她扶起白云暖道:“这是为何?真娘是你母亲的陪嫁丫鬟,跟了你母亲不下三十年,她们的感情犹若姐妹,你现在竟然要将真娘逐出白府,这可是让姨母为难的事情啊!”
白云暖冷笑道:“情同姐妹,却觊觎母亲的幸福,这样的人恩将仇报,留在母亲身边终是个祸害。”
白云暖遂将真娘与父亲之间的私情说与姜女听,姜女怒道:“若真是如此,真娘实在愧对你母亲。你母亲知道此事吗?”
白云暖摇头:“不晓得母亲知不知道,我不敢问她,怕她若事先不知道,一时受不得这刺激。”
姜女点头,“还是先瞒着为好。一切以你母亲的病为先。这真娘就算看在你母亲这么多年待她的情谊上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瞒着你母亲与你父亲暧昧不明,这是对你母亲不忠,背叛了主仆之情;况,你白家祖训如此严明,要求男子洁身自好,只能娶妻不能纳妾,真娘如此分明是陷你父亲于不仁不义。”
“阿暖担心的是,真娘万一有取母亲而代之的野心……”白云暖欲言又止,忧心忡忡。“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姨母。”
姜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我这就要回临县去了,没有合适的理由如何才能将真娘支走,而且只怕你母亲蒙在鼓里,会偏袒真娘,觉得我们多事。更有甚者。你父亲对真娘的心意到底有几分也至关重要,想想你哥哥对心砚吧,我们如果操控不好。只怕帮你母亲不成,反倒弄巧成拙。”
白云暖听姜女分析得有理,想起那夜自己亲眼所见父亲对真娘的举动,以及那句“这一生委屈你了”。只怕父亲对真娘用情匪浅,更加担忧道:“姨母。那阿暖该怎么办?难道由着他们两个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作奸犯科的事情吗?他们两个是母亲最最信任和青睐的人,却合起伙来坑骗母亲,这是背叛,阿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继续了。”
白云暖义愤填膺。姜女道:“莫说是你,你姨母我也是断不肯容许这样的事情继续的,从前咱们不知也就罢了。而今既然知道了,难道还由着他们继续。欺负你母亲吗?”
“可是姨母你就要回临县去了,阿暖该怎么办呢?”
姜女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一计,但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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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陪着姜女一起到了兰庭,真娘正给白姜氏按摩。见姜女和白云暖来了,她忙拿了靠枕给白姜氏靠着,又搬了两把杌子放到床前给白姜氏和白云暖坐,自己则退到一边去。
白姜氏的两颊难得有了一丝血色。她笑着拉过姜女的手道:“听说你马上就要回临县去了?”
姜女点头:“是的,行装都已收拾好了。”
“我这病体就没法送你了。”
“姐姐只管安心养着就是,等养好了,便可带着阿暖去临县做客,届时咱们姐妹二人再好好叙聊,只是妹妹我临行前,有一桩事,想想还是要来和姐姐你商议。”
白姜氏道:“你我姐妹二人,有话但说。”
姜女看了一旁的真娘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甚是小心谨慎,却能在背地里干出勾引主子的下流事情来,不由在心里生出几分厌恶。但面上并不显山露水,对白姜氏道:“昨夜,我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