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翼今天才刚回国,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所以一刻也没停歇就四处打听若飞的消息了,陈经理,若飞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他怎么受伤的?”
“嘿,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阿光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笑道,“我是在一年前碰上飞哥的,那个时候他脸上就已经有疤了,至于受伤的原因,他不肯告诉我。”
“一年前?”林修翼愣了,“飞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么?”
阿光还要答话,突然有人敲门,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外面向他打了个眼色。
“唉,修翼,你们先玩会儿,我这边得招呼几个客人,一会再来找你们。”说完挥手出去,叫来一个女孩给两人点歌。
放了首轻柔的音乐,女孩就离开了,房内只剩下满腹疑问的林修翼和许翌,以及那忙碌着倒酒端茶服侍他们的小希少爷。
“你知道若飞的事么?”许翌接过小希递过的茶,“刚才陈经理说,是若飞……调、教你们。”
“嗯。”
小希身上只穿着薄薄一件丝衣,使他原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显得羸弱,但脸上的神色却布满了风尘:“我们这组是由飞哥负责管理培训的,是他教会我们怎么看人待事,讨人欢心……多亏了飞哥,我好几次都免受责罚,躲过了麻烦。”
他的眼睛始终停在林修翼的脸上无法移开,想必是觉得两兄弟长得太像了。
不过他口中描述的林若飞,怎么听起来很像妓院的老鸨?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许翌问。
“飞哥一年前来这里,呆了半年多就离开了。”小希仰头看着天花板,语声轻柔,“他教会了我察言观色,我却从来都看不透他,他为什么要走呢?他在这里不开心吗?明明大家都已经亲得像一家人了,他怎么舍得走呢?”
家人,这个字眼刺痛了林修翼,他握紧了拳头。
“看见你们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是家教良好的富家子弟,可我不明白……”小希不解地看着林修翼,问道,“飞哥既然是你弟弟,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他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
林修翼的心“咯噔”一声下沉到底。
许翌微微皱起眉,不知如何应答。
“对不起,我知道以我的身份不该过问这些事,我只是担心飞哥,请两位不要介意。”说着,小希站起了身,“两位先生愁容满面,想必有很多心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就在外面,可以随时唤我。”
然后鞠了一躬,缓步退出了包厢。
真是善解人意又体贴周到,想象这种服务能带来何种享受,让不沾荤腥的许翌都有些心痒了。
林修翼却毫不在意,只是沉默地喝着饮料。
“修翼。”
悠扬的乐声中,许翌开口了:“四年前……你是因为不爱我才跟我分手,还是因为要去法国了,才和我断绝关系?”
这个问题,他憋了好久,今天一直很匆忙,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问出来。
林修翼在饮料杯里加了少许芝华士酒,轻抿一口,低声回道:“翌,我妈说过,这世上有许多事是不能用爱来判断的,我只知道,和你分开对我们都好。”
好么?
许翌承认,虽然一开始难受至极,但后来他确实过得很好,因为有阳跃在。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飞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作为一个陪林修翼找弟弟的同伴,许翌到现在也还是不知道缘由。
林修翼轻叹了口气,在杯中又加了些洋酒,进入回忆。
那一个多月的缠绵欢乐,那几日的放纵热吻,四年来无时无刻不在他的梦中出现,当初离开若飞后,他是打算抱着这回忆过完一生的。
“……”
听完了林修翼的讲述,许翌的表情十分凝重,不解地问:“我不明白,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坦白心声?既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