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牛!你的本事比我们刑警还大!的确是高人,我代表所有的刑警向你表达敬意!我们服了!不过夏姐,在释放你之前,我要与你做一个美丽的约定:终有一天我庄重会专门为你制作一个专题片的,专门歌颂你的‘丰功伟绩’,你等着瞧!”
听了庄重的话,半夏显得非常高兴,不仅窈窕的身姿挺得笔直,同时昂了昂高耸的云鬓:“既然庄队长如此看重我,那我就再让您服我一次。实话告诉您吧,我半夏以前的确贩过毒,我之所以敢于当面向您承认,就是因为你们根本治不了我的罪。一旦到了法庭,我肯定翻供的。
我研究过你们的刑诉法,所谓的口供,其实叫言词证据,也就是不稳定证据!光凭我的口供,你们根本定不了我的罪!所以我奉劝你们:往后千万别在我半夏的身上白费心思了!更何况我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了!”
半夏说完这句话,就昂着头走了,出门的一瞬间,还微微驻足,回眸一笑,笑出了绝代风华。
“太嚣张了!”楚河气得一砸桌子,转身就要往出冲。
云落一把拽住了他:“你想做什么?想去和她干仗吗?要是那样,你会比庄队还要难堪的!”
楚河站住了。
“她说得非常对!口供只有经过查证属实,才能作为一种证据。只有口供,没有其他证据,我们还真就治不了她的罪。”
“那我们也不能惯着她吧?”楚河突然大吼一声。
庄重正好开门进来了,听了楚河的话,立即叫了一声:“这话说得好。”
见了庄重,楚河和云落立即站直了身体。
庄重咬了咬牙:“刚才这个毒贩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今天让你们两个来,就是让你们记住她的这张脸,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记住冷天龙那还没有干涸的血,记住我们今天所遭受的一切耻辱。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给我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专门给我盯住这个女人!给我往死了盯她!盯死了她!你们俩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明白!”楚河立即用立正的姿势回答。
云落却提出了质疑:“楚河自从那次抓小偷的视频在网上传播后,他现在也算上半个网红了,他这样的明星脸还适合监视半夏吗?”
庄重无所谓地说:“我要的就是他这张明星脸!她半夏不是已经从暗处走出来,想和咱们高调地玩一玩吗?咱们就陪着她好好玩一玩。”
半夏所住的别墅小楼,坐落在瑶城开发区的一座小山坡上。这里离千紫庄园不远,弯弯曲曲的瑶儿河在千紫庄园里绕了一个太极圈儿后,又从另一座小山脚下绕了出来,一路哗啦啦地再向前流着,很快就到了半夏的那幢黄白相间的别墅小楼了。
在释放半夏之前,刑警们就已经在半夏的小楼里“做足了功课”。庄重这一次可是真动了肝火,不仅把用得上的高科技设备全都请进了别墅楼,还让楚河把自己的出租屋退掉了,搬到了位于半夏别墅楼后面的另一幢楼里。楚河坐在楼里,就能清晰地俯瞰到半夏庭院里的一切。
不知是新安装的监控设备太隐蔽了,半夏的确没有察觉,还是半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的要和刑警们较量一番。对于别墅里多出来的那些陌生“朋友”,半夏似乎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从刑警队回来后,她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这幢二层小楼里。不仅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还有滋有味的,就像真的金盆洗手了。
除了一位钟点工每天按点来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外,大多数时间半夏都是一个人居住的。有时候,住在城里的母亲会过来陪她几天,但母亲每次来,娘俩都要吵上几架,矛盾的焦点,大多因为母亲的那个名叫肖栓的“小男”。“真是膈应人,连名字都叫得这么让人膈应。”半夏经常这么辱骂母亲的“小男”。
“人家叫肖栓,小月木全,月下的一片森林,这是多么美的景色!你怎么总往那个腐蚀性的东西上想?”半夏的母亲似乎精通文墨,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
争吵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半夏的母亲便会拎着从冰箱里拿出的大包小裹的冻物,气愤地离开。
云落和楚河是分工协作的,楚河主内,负责守株待兔,云落则东跑西颠地打外围。经过几天的侦查,楚河就对半夏的生活了如指掌了。半夏是开网店的,经营的是老绣。
当然,每次半夏发货之后,刑警们都会在发货途中进行截查,截查的结果全都令人失望。老绣就是单纯的老绣,有清代的,也有民国的,可无论哪个朝代的,都与毒品无关。
楚河入住新别墅的第三天,牛哥就凭着他特殊的嗅觉找上门来了。
当时楚河正坐在窗边用单筒望远镜“偷窥”半夏呢,突然看见一辆小轿车驶到了别墅的楼前,吓得楚河赶紧藏起了那个望远镜。楚河刚刚走到楼下,牛哥就大摇大摆地进屋来了。
“你是不是为了那幢楼里的网红美女才搬到这里的?”牛哥一见到楚河,就这么开玩笑地说,吓得楚河脸都白了。
“净瞎扯!这里哪还有什么网红美女?她住在哪幢楼里?”楚河深知自己不擅长表演,就索性让自己面无表情。
“撒谎了不是?离得这么近,我就不信你没有见过她!”牛哥斜了他一眼。
“我搬到这里没几天,还一直看书来着,真的没和邻居们有过接触。
你说的网红美女,到底住哪一幢楼呀?”楚河依然不承认。
牛哥突然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住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吗?干啥舍近求远,搬到这里来了?”
楚河闷着头说:“就是图个清静……”
“你要是真想图清静,千紫庄园不是比这里更清静?”牛哥审视地看着楚河。
楚河没听见似的,直接走到了茶桌边,准备烧水沏茶。
牛哥赶紧冲他摆了摆手:“你别忙了!我来接你回庄园的,你爷爷让你马上回去。”
楚河听了他的话,便停下了烧水,指着桌上的一摞书说:“你都看到了,我非常忙!我们马上就要执法考试了,这些书全都得看,真的没有时间回去。”
牛哥斜了楚河一眼:“云落已经被你爷爷叫去了,你就不怕她再说出什么刺激老爷子的话?”
牛哥的这句话,果然戳到了楚河的敏感点,透过窗子,他下意识地向半夏的那幢楼瞟了一眼,想了想,才对牛哥小声说了句“稍等”,便返身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