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不怎么好,在世人口中也没什么好名声。
他也没想过要改变伶舟樾对他的看法。
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这话,他之前在心中做的所有防设,还是轻而易举被击溃。
这该死的女人,他都说得那么清楚了。
她不认他就算了,尽搞他心态。
她明明就很喜欢他这张脸和他的眼睛,可为什么能狠得下心这么对他?
啊!
好想杀人!
……
第二天。
李廷鹤顶着熊猫眼踏进宣政殿,双眼布满血丝,周身的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
外面太阳刚刚升起,殿内像是进入严冬。
热闹的大殿上瞬间噤声,所有人都不敢正眼看向李廷鹤。
生怕对上眼,对方就会杀过来。
他往殿上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一躺,其他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微放回肚子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不是重伤不能出门吗?”
“这看着更像是熬鹰熬的吧?”
“依我看,他这是怕皇上把钱都收到国库里,急了才出来的。”
李玄辞来时,看到太师椅上的李廷鹤,脚步一滞,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有些喘不过气。
他安插进摄政王府的人不是说他快不行了吗?
怎么还能来上朝?
活见鬼了。
他很快恢复正常,走到龙椅旁坐下。
朝会所有人开得战战兢兢,说话的人都控制音量,生怕龙椅上的那位听不见,更怕扰了太师椅上的那位。
“都没其他事了?那就散朝吧。”
顾忌到李廷鹤在假寐,其他人都不怎么敢谏言。
尹丞相这时站出来道。
“皇上,延庆侯已经抵达边境,接管江家军,让我们尽快把粮草送过去。
即便是不打仗,那人和马也是要吃东西的啊。”
尹相这话戳到李玄辞的肺管子。
之前他就说过,不必为边境的那些人多费心思。
不打仗,那么多人,能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