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感兴趣吗?”
十七咽下一大口米饭:“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
宿婉对于他这副天塌下来有人挡的淡定十分苦恼:“你还真想多吃我几年的米饭啊,照这么吃下去,粮食都不够你吃的。”
十七这下懂了。
“你要赶我走?”
他饭也不吃了,直勾勾地瞧着宿婉,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就差把控诉和委屈写在了脸上。
宿婉的嘴角抽了抽:“……我好像也没说要一直养着你吧?”
眼看话题要跑偏,宿婉强行将话题转了回来。
“我这里不缺吃喝。不过再过一年,总归要拮据点。”她原计划中只计算了一个人的吃食,两个人是事出意外。
“所以,不管你以后如何,我还是要出去的。”
十七问:“那我呢?”
宿婉被他理直气壮的质问逗笑了。
她头一仰,重新躺回沙发,抱起杯子慢慢吹着枸杞:“你总归要走的。”
他们都是过客。
她很清楚。
十七沉默了一下,这一次没有再问。宿婉以为他想通了,溜达溜达消消食儿,准时准点地回卧室睡觉去了。
这一夜,宿婉睡得安稳,几乎是闭上眼睛就一觉到了天亮。
“……”
她推开门,便看到院子里丢着的一堆新鲜的菜、腿被绑在一起咕咕哒扑棱的鸡、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以及站在中央,正将脏兮兮的外套脱了,赤着膀子身材修长结实的十七。
他问:“在哪里杀鸡?”
啪嗒一声,宿婉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上。
……
十七捉来的是两只母鸡一只公鸡,活蹦乱跳,在宿婉丢到杂物房锁住的时候,其中两只鸡还非常合时宜地下了蛋。
许久都没有吃到新鲜鸡蛋,宿婉很是感动,宰了唯一一只没有下蛋的公鸡。
宿婉在厨房忙活,十七在后面打下手,在宿婉的询问中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情况。
“去几公里外的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遇到活人,就带了这些过来。”
十七又补充:“没发现人跟踪,在林子里等到快日出才回来的。”
宿婉哦了一声,不急不慢地把鸡肉剁成块。
“你想起什么了?”她问。
十七怔忪,这才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宿婉神情有些爱答不理的冷漠。他走到宿婉身后,低声说道:“好像有一些片段,不过最多的还是拿着武器在打斗的记忆,一直烙在脑海。”
“如果我想起来过去的事,我不会隐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