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意识模糊中,姜穗宁听见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声线依旧清朗却夹杂着危机四伏的温柔。
姜穗宁泪眼婆娑,她明白了不能说男人年纪大,这话好像间接在说他不行似的。
此刻她觉得脑袋混混沌沌,想着有必要在失去意识前再拍一次马屁,她不想像昨晚似的到天亮了,她腰快断了。
&ot;不不不不……你是老当益壮&ot;
哦豁,没想到脑子不清醒的马屁直接拍在了马蹄子上。
季辰岩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直接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姜穗宁后悔呀,她作那个大死干什么
两个小时后……
季辰岩看着满脸红晕,目光微微涣散,模样与昨晚如出一辙的人。
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回归,又变成了斯文俊雅的季辰岩。
姜穗宁却是累的不行,微微拧着眉,要哭不哭的样子,一眨眼盈透的眼泪从眼角漫出,让她眼尾浮上一点轻微的红。
季辰岩太爱她这副样子了,甚至连她叫自己叔叔都不觉得刺耳了。
但姜穗宁觉得够了,她已经在心里警告自己,以后在季辰岩跟前老和不行是万万不能提了……
第二天姜穗宁心里还想着种菜八点就醒了。
结果醒来之后屋里已经没有了季辰岩身影,不过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放在了床边,叠得整整齐齐,醒目的黑色蕾丝内衣压在她毛衣中间。
姜穗宁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按理说她这个内衣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啊,为什么季辰岩每次看见根本没觉得奇怪
随即又转念想了一下,他可能也没看过女孩子的内衣吧,所以他以为都是这样的。
这么想姜穗宁也不担心了,大摇大摆的穿起来。
等她刚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房门也开了。
季辰岩进门手里的饭盒放在沙发前的小桌子上,伸手脱下军大衣,随手把大衣挂在沙发旁的木质衣架上。
经过大雪的洗礼,他眉目更加清朗英气,看到姜穗宁,眼底即刻晕染上暖暖的笑意,走过来温柔的把人拢到怀里,“穗穗,早,饿了吧,给你打了早餐。”
斯文俊雅,已经不复昨晚的疯狂,姜穗宁不明白怎么有人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是两个状态,冲着他磨了磨牙。
季辰岩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了一下,直接俯身就亲她,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来∶“穗穗,还想要”
姜穗宁被他的话臊得面红耳赤,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季辰岩这种斯文败类的对手,现在在他的地盘上,等回了她家,她再收拾他。
有了这层想法,姜穗宁也不和他计较了,坐下吃饭
&ot;今天怎么不是陈秘书送饭了&ot;
姜穗宁咬了一口馒头,才发现季辰岩竟然亲自去打饭了。
以前陈秘书好像是无处不在的啊。
季辰岩转身进卧室开始整理床铺,“陈秘书有事。”
而被说有事的陈秘书正在食堂吃早餐,他感觉自己最近可能有点失宠了,早晨他本来一早就来帮领导和姜同志打饭了,结果他都还没打好饭菜就看着领导冒着风雪过来了。
领导亲自来打饭了
难道今天他起晚了陈辉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比以前还早一点啊。
作为秘书,陈辉已经习惯照顾到领导生活上的方方面面,突然一瞬有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惶恐。
&ot;领导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ot;
季辰岩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陈辉,淡淡的说“没事,你先吃饭吧,以后早晨不用给我送餐了,我亲自过来打。”
这里不如家里,地方并不大,姜穗宁有时候有点冒冒失失,他并不想有除开他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刚醒来的样子。
所以还是他亲自过来打饭就可以了。
“好,那我晚点过去帮领导收拾屋里。”既然打饭不需要,家里收拾总需要吧。
季辰岩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以后我的屋里我自己收拾,你不用去了,也别让后勤部同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