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马将白瓷瓶内的粉末撒在他身上淌着污血的伤口上。
亚马又到另一名尸体身上,也找出了红白两只瓷瓶,塞到曹七太爷手中。
这位在赌场与黑道之间打滚了一辈子的赌王,早巳吓得浑身发抖。
他的七个徒弟更是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亚马道:“赶紧去通知雷景光,说我在‘五月花’等他!”
曹七太爷非但赶紧去通知了雷景光,甚至还顾了马车,亲自把这个重伤的邢云飞送了过去。
雷景光听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禁开口大骂道:“混蛋,该死!”
曹七太爷惶恐道:“是是,老朽混蛋,老朽该死……”
雷景光道:“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他,邢云飞!甚么人不好惹,偏去惹这个出了名难缠的‘武林种马’!”
曹七太爷这才放下心来,呈上那两瓶药,道:“亚马说的,红的内服,白的外敷……”
雷景光接过瓶子,转头就交给了他的管家雷皓,皱着眉头道:“这个亚马,为甚么不杀他反而要救他?”
没有人猜得出来,所以没有人敢接腔。
曹七太爷道:“亚马还说,在‘五月花’等您!”
这下子雷景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吟着道:“五月花是雷庆堂的地盘,他约我到那里去是甚么意思?”
曹七太爷道:“大约是约您去谈谈那七家赌坊如何交割……”
雷景光怒道:“他明明知道我与雷庆堂之间存有芥蒂!”
雷刚是雷景光的独子,个性最刚直,忍不住开口道:“让我带几个人去把他……”
雷景光又打断他的话,怒道:“我们当然不能任由那个亚马,把我们玩弄在股掌之上,我先去探探情况,必要时也只好放下身段,暂时与雷庆堂联手,先解决这个亚马!”
雷景光转头吩咐管家雷皓道:“备车!”
雷皓应声是,转身向外走出之前,暗中向雷刚示意。
雷刚会意,找了个机会也溜出来。
雷皓对他道:“我会陪老爷子进去,为了以防万一,少爷多带一些人手在外面候着,如果我用力摔杯子,你们就冲进来!”
雷刚立刻去调集他的人手。
物以类聚,雷刚的人手也全都是些与他一样勇武肯拼命又不怕死的角色。
这些人听说今天可能会须要大干一场,禁不住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跟着雷刚出发去展开布置了。
五月花是个大酒家,但是今天的客人却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都是些横眉竖眼的黑道大哥级的人物,那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也好像全都放假,不来上班啦。
亚马已经到了,但他却不肯踏入。
雷立铭迎到门口,道:“亚马公子请上座。”
亚马却摇摇头道:“不,我还要等一个人。”
雷立铭道:“等谁?”
亚马用手一指,道:“来了!”
果然来了一辆马车,管家雷皓亲自驾车,把雷景光带了来。
雷立铭一怔!道:“景光伯?”
雷景光驾子奇大,只是微微“哼”一声,道:“亚马来了没有?”
雷立铭正在大奇,原来景光伯根本还不认识亚马。
亚马却嬉皮笑脸,上前一步亲切地挽住雷景光的手臂,道:“老爷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久前荣华富贵楼的雷老太夫人八旬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