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渔翁道:“这阵如果被人破了,失去了道屏障,那‘陆上龙王’立刻挥军直入,黄梅庄内,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燕儿几乎要哭出来,道:“‘陆上龙王’到底跟我们有甚么仇?”
金渔翁叹道:“甚么仇都没有,他只是非要我们交出一个人来!”
燕儿急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真的在您的手上?”
金渔翁道:“不!那人不在我们手上,就算在,我们也绝不能交给他!”
燕儿不敢再多问,只是道:“我们只能坐在这里挨打,毫无其他办法么?”
金渔翁道:“我们只有最后一线希望,我们在等一个人来……”
燕儿道:“谁?”
“亚马!”
躲在被子里的亚马吓了一跳,怎么会是等我呢?我又怎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呢?
他正想从床上跳下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突见那金渔翁正一步要跨进房里来,而燕儿却又惊又急地拦住他道:“爹,您不能进去!”
金渔翁一怔!道:“为甚么?”
燕儿羞红了脸,嗫嚅道:“是因为……因为……”
金渔翁起疑,追问道:“因为甚么?”
亚马这才惊觉到自己不能贸然出现,一个大男人竟然出现在一个少女床上,岂不害得她名节有污。
亚马屏息不敢妄动,也在心急这燕儿有甚么理由搪塞老父。
燕儿终于开口道:“爹,这两天,女儿的‘那个’来了,脏兮兮的,您就别进去了吧!”
女孩儿家所谓的“那个”其实就是每月都要来一次的那个,有人说是“好朋友”有人称为“大姑妈”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的说法,但是无论她们怎么说,这种每月一次的麻烦事,会跟定女人一辈子,一直要等她变成老太婆!
金渔翁早年丧偶,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向来是父兼母职,亲手把她抚养成人,当然也隐约知道女儿所说的“那个”的确不是身为父亲的人方便进去的。
何况他本就没有非进去不可的必要。
金渔翁果然退出了房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不放心地又吩咐道:“大敌当前,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是。”
老父离去,金燕儿急急将房门关上,身子靠在门上一颗心仍“怦怦”在跳。
幸而老父刚才没有意注到床前的地上,正有一双男人的鞋子,要是被他瞧见……
幸而编个理由把老父支开,暂时他是不会过来了,可是被她迷得中毒的这个男人还没有醒,还在自己床上!
想想刚才以口对口的渡他一口真气,那种奇妙的心灵悸动,仍令她手足发抖……
不敢再靠近那床,燕儿只好坐到自己书桌前,赫然发现一首笔迹苍劲,言辞婉约的诗!
她心中怦怦乱跳,轻轻的念了一遍,不禁心中充满了遐思幻想,这个人是谁?今天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的名字叫燕儿,就大胆地求爱?
“微醺”是醺醺然略有醉意。
“携手且共舞”舞甚么呢?当然是指共赴瑶台,共效于飞,作凤凰之舞!
少女矜持之心又起,这人实在太无理了,把我当成了甚么东西?
她一下子冲到床前,掀开被子,扬手就是一耳光要打去,却又迟疑在半空中,这一耳光根本打不下去。
她既舍不得打下去,他也就一伸手将她拉得伏跌下来,紧紧地搂住她,亲吻她,道:“还有甚么灵药喂我吃的?”
她又被他的热情融化了,一颗寂寞芳心已被撩起,就像燎原的野火一般,熊熊地烧着她的全身每一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