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居然有些不舍,这可是咱们大理寺唯一的女官呐,也不知便宜了哪个臭小子。”
“嘿,难道褚女官嫁人了就不会来上职了?”
“说的也是,届时与咱们还是同僚,只不过兴许不能再聚一块了,毕竟成了家后,会有人管着。”
闻言,众人无奈好笑。
不远处。
贺璋停在廊下拐角处,阳光照着他半边身子,他的脸隐在暗中,看不清情绪。
“大人?”跟在后头禀报庶务的官员小声地喊道:“大人怎么了?”
过得片刻,贺璋才回神。
“没什么,你继续说。”
。
次日,褚琬是在万寿寺见到吕致桓的。
“怎么是你?”
“你就是褚琬姑娘?”
芙蓉树下,两人各自懵了会,一个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是觉得惊讶欢喜。
吕致桓笑道:“竟不想在下与褚姑娘如此有缘,兜兜转转竟是又见面了。”
但随即,他又想到一事,问道:“可褚姑娘上回说已经定了人家,为何今日。。。。。。”
“很抱歉,”褚琬不自在道:“我骗你的。”
吕致桓低头笑。
“怎么是你在这?”褚琬问道。
“怎么不是我?”吕致桓说:“难道褚伯母与你说的是其他人?”
“倒也不是。。。。。。”
褚琬心虚,她都没认真听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书呆子。
“实不相瞒,”吕致桓说:“自从上次与褚姑娘别过,我还以为再也不能见到姑娘了,还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遗憾。”吕致桓腼腆,耳尖都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可今日见到是褚姑娘,吕某实在欢喜。”
褚琬狐疑看他。
“褚姑娘于我有恩,这下好了,得知了姑娘芳名和家世,我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所以,你想报恩?”
“嗯。”
“那吕公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
这次相看,据说褚琬很是满意,两家长辈也极为高兴。
褚琬在上京的名气并不小,一来由于是女官的身份,二来又因是颜婧儿的手帕交,再者,往回许多高门世家的夫人都想讨她做儿媳妇,却皆是铩羽而归。因此,此次褚家与靖海侯府的相亲,明里暗里还是有许多人关注。
得知两家皆大欢喜,有些夫人难免心里酸了下,觉得这样的儿媳妇落了他人家,实在可惜。
最高兴的莫过于褚夫人,回府的第二日,便开始择看黄历,大有将两人定下的架势。
褚琬下职回来听说后,唬了大跳,赶紧跑去正院劝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