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闪之间,叶骁立马抬手喊话,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空口无凭,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所以,我今天把那些抓到的探子,带了过来。”
既然决定彻底拿下锦州城,叶骁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很快,在骁勇骑的押解下,十几个藩兵探子,还有南疆叛军,就被押到一众锦州大营将士的面前。
“南疆叛军,外貌上跟我们一般无二,难以分辨,但这几个藩人的外貌,应该很容易认出来吧?”
西藩诸国,跟大雍的长相,本就有着不小的区别。
即便现在是晚上,借着火光,在场的锦州将士们,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帮人,不仅收买了锦州城内的官员,还在西川各府当中,散播眼线,买通了大量的士族,富户,还有县城官员。
只等叛军一来,就打开城门,将屠刀麾向那些为了国家,浴血奋战的同袍。”
叶骁的一番话,说的十分具有感染力。
不少锦州大营的将士,脑海中,已经出现身边的“同伴”,从身后捅腰子的画面了。
“为了活命,这些人不惜出卖身边的好友,兄弟,本官对此深感痛心,同样也十分愤怒,自叛军和藩兵攻破边疆防线以来,多少百姓惨死在藩兵和叛军的手中?
我们西川道,同样深受其害。
之前藩兵杀入平川,延康,西康三个州府的情形,诸位就算没见过,应该也听说过了吧?
老幼妇孺无一幸免!
诸位的家眷,也在这锦州城中,甚至不少将士的家人,至今还在各府,各县当中。
大家有没有想过,一旦锦州城被人出卖,身后的家人,将遭受怎样的蹂躏?”
听到这里,不少锦州大营的将士,已经低下头颅。
他们不少人,原先并不是锦州城的守军,而是从各个州府抽调上来的。
之前藩兵杀入西川道,他们同样忧心忡忡。
奈何南疆叛军大军压境,锦州城根本无暇他顾。
“不对,锦州城那时候跟南疆叛军,并没有真正打起来,南疆叛军,虽然一直守在城外,也并未对锦州城发动任何进攻。”
很快,就有人把南疆大营上次围困锦州城的事情,跟叶骁刚才说出来的“惊人消息”联系在了一起。
“难道说,陈将军他们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和叛军有所勾连了?”
“混账东西,说什么呢?竟敢污蔑上官,直到该当何罪吗?”
“上官?这种勾结外敌的狗东西,也能称之为上官?藩兵入侵西康府,屠光了一整个县城的人,我的父母,亲人,也在里面。
你知道我们这些其它州府调来的兄弟,当时在大营外面,跪求了多久吗?
可是姓陈的和锦州城那些官员们,却迟迟不肯发兵!”
“没错,我家也是西康府的,若不是安抚使大人出兵援助,打退了藩兵,我的父母亲人,恐怕也早就丧生在藩兵的屠刀之下。”
“一群狗东西,难怪南疆叛军围而不攻,事后又悄悄摸摸的走了,依我看,他们就是早有勾结。”
“没错,事后还说什么爆发疫病,带兵追击逃窜的藩兵,说不定,连这些也是做戏给我们看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后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关键是,那一战,平康府打的实在太出色了。
狐胡,莎车,绒卢,除了狐胡国一路逃窜之外,莎车,绒卢,全都团灭在了平康府手中。
这件事传出之后,叶骁在整个西川道的名声,可谓是烈火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