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人落定之后,其头顶之上的尸煞之云轰隆作响,竟然缩小称为十丈,照在了这人的头顶之上,微微激荡,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死气。
便在此刻,刚刚恢复了明亮的西方天际,却忽有又有一层黑云层层而来,不必先前的尸煞之云,这后来的乌云,却是透着一股阴森的鬼气,还未到,便已然让玄阴中遽然一冷,好似那腊月寒冬一般。
入同先前一般,这乌云来到玄阴上空,一女子破出,落在了曲侯身前,杜浚看去,却见这女子生的枯瘦如柴,双眼深陷,面色阴黑,咋一看去,就好似那恶鬼一般,周身更是不时有狰狞的鬼脸闪现历嚎!
同样的,其头之上的鬼云呼啸几声,凝成十丈黑云,悬浮在其头顶之上,散发着一股比鬼老都要强盛无数倍的鬼气!
“这难道就是荒州深处的势力么?”杜浚目光一闪,心中暗道一声,此刻曲侯等四人并不骇人,骇人的是四人身后的那两片黑雾以及那浩大的气势!
到此,曲侯四人却依旧面色阴沉,沉默不语。
果然,半晌之后,西方天际,再次异变突生,此一次,却一蓬血雾蒸腾而来,远远之间,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传来,来到玄阴上空,同样从雾气中遁出一人,却是一个孩童摸样的修士,红润的面色,头发亦是血红,双眼更是通红,真个人宛如鲜血凝化的一般!
这血色童子站定之后,望着宫殿之上的鹤发老人,目光一凝,忽而咧嘴一笑,怪声道:“这些异修是从哪里来的?却来欺负我荒州玄阴这等小门小派,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惹恼了我,说不得要将他们的精血吸食了!”
随着他的话语,他头顶之上的血雾登时轰鸣一声,一股浩大骇人的元婴之气疯狂宣泄而出,久久不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在那宛如尸体男子的头顶上的尸煞之气轰然相应,同样的,一股元婴期的气势轰然凝现。
那恶鬼般的女子也是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其头顶之上的鬼气轰然宣泄出一股元婴期的威严!
到此,曲侯冷哼一声,抬手将背后的大剑祭出,轰然一声,虚空都好似震动了一下,一股锐利之气轰然凝现而出,所形成的威压隐隐压过了其他几股!
伏媚见状,也是妖艳一笑,其身后的浩大的气势,轰然而动,其中所凝聚的元婴期的气势久久不去!
“供应老祖分念降临!”
曲侯几人几乎同时躬身,对着几股浩大的元婴之气恭敬说道。
几股气势相互纠缠,好似在商量着什么,许久,一个尖锐的声音从曲侯手中的大剑中传出:“中原修士……滚吧,从此莫要在来荒州了!”
杜浚闻言,心中一动,听曲侯老祖神念所说,他对这中原突然出现,好似并甚不意外!不禁又让想起了,当年郁香等人突然出现在荒州大荒边缘,以他们的修为,却是如何渡过大荒?
宫殿之上,鹤发老道目光一凝,面色变幻,目露沉思,许久,沉声道:“我们走!”
一句话,其脚下的宫殿轰然而动,向东而去。
杜浚目光一闪,面色阴沉,也不多言,将宫清封入艮卦中,纵身追上宫殿,临近百丈,抬手一掌便轰了过去。
隐杀!
一掌之下,一股骇人的杀机轰然从天而降,更是有数不清的杀机,从玄阴弟子天灵之上汇聚而来,这杀机看不清,只是一旦融入了杜浚的手掌之中,却化作了血色!
这是宫清的那一滴情血的妖艳!
这无尽炙热的杀机,随着杜浚的一掌,化作巨澜一般,轰然袭向那宫殿上的鹤发老道!
其整整十道血红的杀机巨澜轰然作响,破开虚空,一道接一道、毫无空虚的拍向那鹤发老道。
鹤发老道波澜不惊,大袖一甩,便将这十层巨澜尽数化解,便半分都没有宣泄而出。
“破!”杜浚狂吼一声,那十重巨澜之下所积淀的威势登时轰然凝现,化作一道千丈血色巨澜,高高扬起,轰然拍向鹤发老道!
鹤发老道目光一闪,大袖一甩,便要接下,却不想,这第十一道杀机蓦然一转,轰隆一声,狠狠地拍在了其脚下的宫殿之上!
轰隆一声,杀机消弭,宫殿却是巨震连连不止!
鹤发老道丝毫未损,轻松化解了隐杀一式,杜浚却丝毫也不介怀,痛快而笑,他本没有打算伤及鹤发老道,他不过是想恶心一下鹤发老道,如今目的达到,他如何能不开怀?
鹤发老道对着杜浚莞尔而笑,却也不在意,只是,他身后的三个老道端是快被气死了,口中连连斥责:“你,你,你竟然敢对洞主不敬!”
“如何?”杜浚狂笑一声,道:“难道尔等还想动手不成?”
三老道气结。宫殿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傻傻的望着杜浚,自从他们修真以来,这鹤发老道便入神仙一般存在于他们的心中,别说动手了,便是暗自心中都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而此刻,杜浚却大胆包天的一记神通轰对着鹤发老道轰去,却是让他们心中骇然,那狂僧更是一傻,喃喃一声:“他居然敢对三十六洞府的洞主动手!”
“我只希望,来日你能心存怜悯!”鹤发老道对着杜浚一笑,宛如天威的神念轰然而动,其脚下的宫殿一闪,顷刻间便消失在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