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见了吗?”
路上娄昕舟听见有弟子交谈。
“听见了,也不知是何人在弹琴,我好像突然间领悟了许多事情。”
“我也是,我也是。”
“有种任世事浮沉,我自逍遥的感觉。”
“呦,想不到你也变得文绉绉了。”
“咳,我也是读过一些书的。”
“。。。。。。”
世事浮沉,我自逍遥?
娄昕舟在心中念道,可许是她太过贪心,在意的东西实在太多,灵虚尊者只奏这一曲,又如何能叫她放下往事,自在逍遥?
很快,娄昕舟便到了埋骨地,她走到霍绥门前立定,轻敲木门。
暖阳刚落,如今正值深秋,风中透着些许凉意。
“是你?”
霍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长老好久不见。”
“你。。。。。。”
“昕舟今日来此,是想替家父了却恶果,让这埋骨陵万千冤魂得到解脱。”
娄昕舟平静地说道,似乎是在讲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
只是霍绥听完却是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听错了,便又接着问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
“昕舟今日来此,只为超度埋骨陵万千冤魂。”
娄昕舟平静地重复道,她身后枯林幽深,丝丝寒凉自其中渗出,怨气浓重得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袭裹而去,再于无人处绞杀。
“哈。”霍绥有些发愣,过后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笑声中带着些不可置信,往深了看,甚至还有些怨气。
“我于此,”霍绥大声道,“苦心研究三百年,你说超度就超度?”
“长老。”
“娄昕舟,你确实是魔主之子,但他的事和你无关。”霍绥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师尊的事我很感激你,你替这千万亡魂着想的心我也领了,但前些日子我已突破元婴,修为出窍,超度他们的事用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