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诗斐陪她说了一会话便也离开了,她和廉诗语在楼道里相遇了,不过谁都没和谁说话,可能都觉得是没有话说吧。
廉诗语一副暗自高兴的样子,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廉诗斐则下了楼,廉立扬还在楼下,看来他们今晚上是不能入睡了。
廉诗斐在天刚刚有些亮的时候睡着了,她的头很疼,再加哭过,所以整个头更沉了,她感觉刚刚才睡着,便有人打了电话进来。
廉诗斐摸出手机一看是肖惠如,她便接了电话。
“诗斐,你看电视和报纸了吗?”
“没有呀,怎么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看报纸和电视呀。
“你快看看吧,不知是什么人放出去的消息,说……你还是自己看吧。”肖惠如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廉诗斐倒是没有受到她的影响,现在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比廉程远的事更大了。
肖惠如挂了电话之后,廉诗斐本来是要打开电视机的,可是正好吴心歌从楼上下来了,只一天的功夫她好像就瘦了一大圈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她穿了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正式而又庄重,廉诗斐无心再开电视了,她忙走过去迎向吴心歌,伸手扶住她:“妈……”
吴心歌只是点点头,任由廉诗斐把她扶到沙发边坐下。
“今天去送你爸爸最后一程吧,他也是辛苦了大半辈子了。”吴心歌一开口说话声音就哽咽了:“我一直觉得我会走在他的前边,可没想到他突然就那么去了……”
“妈,您别难过了,爸爸这样我们也很伤心,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廉诗斐跟着吴心歌落起泪来。
这时廉诗语从专用通道上下来了,她的气色看上去不错,从她微翘的嘴角就可以看出来,她一边滑着轮椅一边瞅着廉诗斐,不过很快她也绷起了脸,廉诗语是何其地聪明,今天这样重要的场合,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丑。
今天来的人多了一些,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他们同吴心歌打过招呼之后,便都退到一边,多数都在议论着什么,廉诗斐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这让她很纳闷,她今天的穿着并没有不对呀,她穿了件黑色的长裙,头发简单地扎了起来,可是他们为什么都用那种眼神看她呢?
过了一会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一大批记者涌了进来。
闪光灯亮起,一时之间正整个大厅内已是人满为患。
廉诗斐走过去挡在前面,现在这个家她就是最大的支柱。
“谁能告诉我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不然的话我有权控告你们。”廉诗斐毫不留情地说道,她好像已经感觉不安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您就是廉家的二小姐吧,您都嫁到徐家了,怎么还对廉家的这点财产恋恋不舍呢?您没有看今天临市晚报的头条吗?已嫁女贪图娘家财产,逼得亲生父亲撒手西寰,廉家就两个女儿,那一个还未嫁,这个嫁的了不就是您吗?您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是您在徐家没有地位吗?二小姐,关于廉董事长的突然离去,您还是对我们说一下内幕吧。”其中一位靠前的记者将他手里的ipad伸到廉诗斐的面前,刚刚他说的消息现在占据了各大网站的主页。
其它的人也跟着应和着,一时间大厅里又乱了起来,廉诗斐现在终于明白肖惠如一早打电话的意思,还有那些人对她的议论了,不过她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廉诗斐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各位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事情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父亲是突然离世了,但是真正的原因我们不想透露……”
“究竟是不想透露呀,还是说不出口,为什么您是已经出了嫁的女儿了,还对娘家的事这么上心呢?廉家不是还是长子廉立扬和长女廉诗语吗?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是不是暗示着徐氏的天爵有意收购程远呢?”另一位记者不让廉诗斐说完接着发表了他的看法,其它的记者也跟着附和。
廉诗斐虽然心里不发虚,但是这样的事情她毕竟经历的还是少些,所以那么多人接二连三地问题问出来之后廉诗斐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只是看着他们。
吴心歌被这阵势吓坏了,她上前挡在廉诗斐的面前说:“你们刚才说的都是假的,虽然程远他走的突然,但是这事和诗斐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把从外面听来的谣言拿出来说,如果我们追究起来你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吴心歌也不是吃素的,当年她也可是程远集团的高层人物,管理手段一流。
记者们可不管那一套,有人问道:“廉夫人这样一说,我们倒是觉得您这是在袒护您的二女儿,大家可都知道您可是最疼二小姐的。”
吴心歌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她转头看向廉诗语,廉诗语正悠闲地坐在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吴心歌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的话我们不会当真,但也请你们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程远他人即不在了,他需要清静,而家里人也很伤心,你们这些人却跑来这里问这问那的,你们的心就那么安吗?”吴心歌转头之后又说道。
记者们愣了一下,但随即他们的动作更大了,有的人甚至连连往前挤,吴心歌一个没站稳,还险些摔倒了,幸好廉诗斐及时扶住了她。